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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1980-1989记忆长河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桃花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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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分:80年代的文学书评 《重放的鲜花》出版一年(图)

  20世纪80年代的文坛,在“双百”文艺方针的鼓舞下,亠大批老作家以新时代主人的热情重返文坛,作品选集《重放的鲜花》便是标志。“朦胧诗”的出现,如一缕清风,刷新了诗歌语言的美学原则,恢复了个人话语在诗歌领域的作用。80年代前期的文学,从“伤痕文学”、“反思文学”、“知青文学”到“改革文学”,文学作品以较为深邃的历史纵深感和较大的思想容量,揭露现实中的社会问题,如《乔厂长上任记》;而对传统文化追寻的“寻根文学”,对现代青年生存体验的张扬的“先锋文学”则构成了80年代后期文学的主流。三毛的游记散文、琼瑶的言情小说、金庸的武侠小说等通俗小说更使心灵彻底的释放。      《重放的鲜花》出版一年   (节选)   左泥   一九七九年年初,随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肯定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后,推倒了两个“凡是”观点,把长期以来束缚着理论界、文艺界人们思想的紧箍咒拿掉了。为错划右派的同志平反等一系列拨乱反正工作,也在积极进行。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上海文艺出版社决定将反右运动中被打成毒草或批判过的作品重新评价,编辑出版,并把它命名为《重放的鲜花》。选入这本集子的十七位作者的二十篇作品,主要是曾经在全国性刊物上发表或在全国性刊物上公开批判过的有一定影响的小说、特写。当然,也可能有入选不当或可以入选而被遗漏了的。   这本集子里的作品,一大部分是所谓“干预生活”、揭露社会阴暗面的题材。“干预生活”这个口号,即使在今天来展开争鸣,也还会有各不相同的意见,但只要我们回顾一下这些作品诞生之前的文学创作方面存在的回避现实生活中的矛盾冲突,只能歌颂,不能批判;只写光明面,不写阴暗面的极左倾向,就会觉得这些作品勇敢地冲破人为设置的创作禁区,批判横亘在社会发展道途中的形形色色的反面人物和消极现象,这样的“干预生活”,不仅无可非议,谈不上是什么毒草,实在是应该给予支持发扬的。就拿堪称代表之作的《在桥梁工地上》这篇特写来说……。这类题材作品中的其它篇章,如《本报内部消息》、《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改选》、《入党》、《爬在旗杆上的人》、《沉默》、《被包围的农庄主席》、《科长》等,虽然在揭示问题的深浅和艺术成就的高低方面各有不同,但也都具有这种揭示社会现实矛盾,引起疗救者的注意的功效。尤其是在这些作品中,作者还塑造了与这些反面人们、消极现象作斗争的先进分子形象,人们不仅从中看清了罗立正之流怎样在玷污党的荣誉,腐蚀党的肌体,同时也见到了和他作斗争的青年工程师曾刚这样的先进人物,并且可以从这样的人物身上汲取力量,勇敢战斗,奋发图强。   写爱情题材的篇章在集子里也有较大数量。这当然不是编者的偏爱,而是这类题材的作品,当年在被批判中也是首当其冲的。回顾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提出之前,对于写爱情题材的作品,虽然没有什么禁止的明令,但一经涉猎,往往容易被戴上“小资产阶级情调”、“歌颂知识分子”、“儿女情”、“黄色”等等帽子,事实上已成了一个创作的“危险地带”。邓友梅的《在悬崖上》发表后引起强烈反响,除了作品本身的艺术成就以外,还同当时读者对这类题材已经相当生疏、产生了饥渴感不无关系。这里入选的《在悬崖上》、《小巷深处》、《红豆》、《寒夜的别离》、《西苑草》、《美丽》等篇,有的批判对待爱情的损人利己思想;有的描写在旧社会被损害被侮辱的妇女,在翻身解放后建立新的爱情生活时的曲折斗争;有的表现了知识分子走向革命道路过程中在爱情问题上的痛苦历程;有的歌颂老一辈革命者为革命牺牲了爱情的崇高精神。这些作品,艺术上有一定特色,它们借爱情拨动了人们的心弦,歌颂革命,歌颂光明,歌颂高尚情操,鞭挞黑暗的旧世界,鞭挞自私自利的丑恶灵魂。即便是有的篇章还存在某些缺点和不足,但就总的倾向来说,都是引人向上的。   《平原的颂歌》、《杨妇道》、《太阳的家乡》和散文诗《草木篇》的选入,有些特殊原因。前两篇的作者,是当年被打成“反党集团”的“探求者”成员,这两篇作品被说成是“反党”“探求”的代表作。《平原的颂歌》原是歌颂一位热爱平凡工作,安于在偏僻荒凉、寂寞冷落的小站上干一辈子的铁路干部的,因为描写了小站的荒凉冷落,就被扣上了“丑化社会主义”的罪状;《杨妇道》被说成坏作品,只是因为作品中的主人公杨妇道是个自私落后的农民。尽管作者是把这个落后人物作为讽刺对象写的。   《太阳的家乡》也是作者被错划为右派后,用株连法给作品定罪状,说它的罪状是歌颂了解放前的知识分子。尽管这个知识分子是为科学献身的。   散文诗《草木篇》的入选与否,曾经是一个难题。因为据说毛主席曾经批评过这一作品。就作品本身给人的感受来说,它也不如小说、特写那么直接、明确,所以评价不很一致。而就这一作品在反右期间在全国的影响来说,不入选实际上就表明还是当它毒草,持否定态度。我们彻底从“凡是”观点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考虑它的主要倾向是好的,决定给予入选。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文艺界的反映尤其强烈,各地报刊、广播先后推荐评介不下几十处,并且引起了国外文艺界的注意,有的报纸也发表评介文章,有的出版社准备翻译出版。全国第四次文代大会还把它的出版,载入了60年来文艺大事的史册。总之,《重放的鲜花》出版,成了文艺界拨乱反正,给作家、作品落实政策的一个标志,也成了17年里也存在过极左倾向的一个佐证。陆放翁的《咏梅》词里有过这样的名句:“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对梅花这样倾扬,只不过是诗人的主观愿望,有谁能在落尽花瓣的梅花树下永久嗅到香味呢?但借用这一名句来比喻优秀的文学作品,也许倒是合适的。一个坚信马克思列宁主义,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革命作家,他站在革命人民的立场上,写出反映人民意愿,符合生活真实,对推动历史前进起积极作用的作品,不管他(它)们会受到怎么样的不公平待遇,历史终会作出公正的评判,它们的香味艳色,总是会常留人间的。   《文学报》1980年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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