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象 景结 点睛
——读陈伟远的《诉衷情》
秋 野
《诉衷情》:“当年浩气贯长虹,誓死搏苍龙。英雄血洒何处?华夏大旗红。 思往事,忆音容,步遗踪。眼前浮现,雪里红梅,崖上青松。”
上词的内容是纪念革命英烈。年年扫墓,年年写,正如国庆、中秋、春节一样,年年要过。有人说,有些标语口号式的律诗,十年前写的《庆祝国庆》,稍加改动,哪一年都能用,无形中有了“框框”,落入俗套,时空改变,同样的题材要有新创。
《诉衷情》上片四句,一、二句写烈士的“历程”,三、四句写烈士的“功勋”。一、二句有两个意象,“长虹”、“苍龙”,“长虹”形象地展现了英雄的精神,“苍龙”则概括了一切敌人。三、四两句用了设问的修辞手法,自问自答,特别是第四句,由于作者的积累、想象脑海里出现了“大旗”的意象,这并非实指,当然国旗、党旗、团旗,皆为红色,这里的“大旗”象征着革命胜利,建设成就,国家的形象、威望等,而一个“红”字则突出了烈士的千秋功勋,好个“华夏大旗红”!以上的内容以记叙的方式写,写百把字不成问题,有了意象的形象思维,使词精炼而灿然生色。
换头三字逗三句,各以三个动词“思”、“忆”、“步”领起,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后面三个四字句,先以“眼前浮现”引起下文,出现了境界,其中的主体意象是“红梅”与“青松”,色彩亮丽,分别代表了男女烈士,而将“红梅”与“青松”置于“雪里”与“崖上”的环境中,更烘托了烈士坚韧的意志,无畏的精神,鲜明的形象。填词中三、四字句甚至五、六、七字句常用对偶,“雪里红梅”、“崖上青松”对仗工稳,形象傲岸而美丽。不过这不是实景,而是虚写,是作者浪漫主义想象中出现的画图,景中含有作者对烈士热爱崇敬的主观感情色彩,是成功的“造境”。全词以景结,煞尾画龙点睛,突出全词中心思想:纪念景仰,烈士永生。
词中的小令如诗中的绝句,易学难工,字数少,需要字字落实,容不得浪费一个字的空间,词的精炼就要借助于意象和境界了。
填词要者“浑成”、“层深”,“浑成”即浑然天成,没有硬填的痕迹,全词若行云流水般自然,“层深”即有境界,言长,耐嚼,有味,让我们共同努力,创造出符合时代精神的生、新之作,即使是应时、应景的诗词也能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