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厚感先生说,“《负暄琐话》出来后一鸣惊人,文笔、取材都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开始我们也讨论:行公句法很精炼,章法很不精炼呐,弯弯绕,兜来兜去,怎么回事啊?从远的讲到近的,又从大的方面讲到小的方面……后来慢慢体会到,《负暄琐话》就是一帮老头子在墙边晒着太阳聊旧事,唠叨得有味,不唠叨就不像了。”李世中说:“喜欢他的人,就喜欢他的唠叨,不喜欢的就骂他是烦琐哲学,不知所云。”“唠叨”这个话题,他们也跟行公说过,“趁他高兴的时候,当面跟他说,他就跟你笑笑,不在意。”
行公的文章,最多的诟病,就是唠叨。想必行公对别人的质疑,也就像他说的启功对别人的赞美一样,只是笑笑。但在这篇文章里,他写道:“这样的开头,有人会觉得,正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对应之道大概是删吧?其时我黍为主编,却不这样看,而是觉得,读这样的文稿,不只见其文,而且见其人。什么样的人?或哭或笑的人,推心置腹的人。这就使文中的情意增加了重量。”张厚感先生或也没注意到,情意在行公文字中的分量,在很多地方,包括诗词的评论,行公都是比较注重情意两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