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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知本狼书讯(读秀州书局简讯第230期)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昆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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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本狼书讯(读秀州书局简讯第230期)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7/2 11:35:32 [只看该作者]

作者: 知本狼   发表日期: 2006-10-08 20:18   复制链接


 褚离贞4月23日在秀州书局说:“褚辅成史料陈列室5月27日开放,据说那一天是褚辅成诞生纪念日,我查不到出处。我曾经认为庄一拂的《褚辅成先生年谱(修订稿)》中有载,其实没有。”褚说:“我也听说褚辅成墓要重新修复。具体还不清楚。之所以能建褚辅成史料陈列室,与他当年掩护金九避难嘉兴有很大关系。”余先生说:“《笑我贩书续编》第89页载有褚辅成的生辰八字:癸酉丁巳已卯甲戌。引自林庚白著的《人鉴·命理存验六十七例》。林庚白在书中有一份褚辅成的命书,网上也能搜到:‘慧僧八字,极难推究,余详加审度,始决其变旺为弱。盖巳酉与丑宮,三合金局,生扶癸水,丁火已失人效力,卯戌合处逢冲,亦不能化火,則卯中乙木,成中辛金,又属洩气。故癸运壬运,皆瑕瑜互见,丑运亦然。丑未己土,尚属安适,其变旺为弱可见。明年交子运,己土遇贵,此中必有佳遇,权位甚隆,丙寅一年应之。丁卯又劣,盖卯子酉刑冲太过,火土绝在卯,己土本身,又绝于子也。戊辰冲开火库却佳,已巳亦不恶。辛运癸酉年,天冲地克,非其所喜。’”
  于先生4月24日从山东威海来电话,询问菊庵的电话号码,于说:“在‘多晴楼’,看见菊庵有一本吴藕汀册页《药窗词意》(12开)想割舍。我的朋友有兴趣。我们与柯老(柯文辉)熟,常听柯老讲起。柯老来威海,就来我们这。”梅先生来电话中说:“5月5日,杭州有一场书画拍卖。有一张吴藕汀的山水手卷。”钱先生说:“胡阿祥在梅湾街开了一爿古玩店,墙上的那幅吴藕汀画的《读书图》,二万一买进。这幅画,去年8月,魏辉从海宁买进,吴香洲说:‘特精。是吴藕汀画中的精品。’”计先生说:“画,大跌价。尤其是姜宝林、张桂铭、吴山明等名气大的人。我认为,吴藕汀的画价,也太高了。”
  华先生4月24日来电话说:“这两天,我在看余华的《兄弟》和高文谦的《晚年周恩来》。《晚年周恩来》是一个同事送给我的,香港原版,他们全家移民澳洲了,所有的书都送人。我不明白,好端端的生活和工作,收入又不底,干吗要移民呢。”华说:“我发现《兄弟》中的李光头与发动文革的那位很神似。有机会的话,我要问问余华:‘是巧合还是故意的。’估计余华是不会说的。《兄弟》是一部讽刺文革的书。”
  张先生4月24日在秀州书局买《党史笔记》(何方)时说:“为什么读书的人越来越少了?昨天中央电视台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是不是电脑的冲击?”李先生说:“读书的人越少越好。读得多了,脑子都会有毛病。比方说,你上次买去的《中国现代小说史》(夏志清),你当这本书好死了。孰料出版时已经做过了手脚。手脚啥人做?就是读书人。只有读书人才做得出。”李说:“茅金刀是啥人?他讲得很有道理:不必叹息书市不景气,没有言论自由,书市永远不会景气。中国从‘依法治国’到‘以法治国’还有一段过程,‘依’表示还在‘法’外面。目前大批基层干部还处于愚味阶段,一部分骂共产党的人,其实是谩骂,是草狗,一部份捧的,其实是走狗。”茅金刀所言,见《笑我贩书续编》第251页。张先生说:“看了几十年说假话的书,习惯了。一旦读到讲真话的书,我就会担心。不知道担心什么。”
  4月25日,吴小铁从南京寄来《南京莫愁湖志》(吴小铁编纂),书的扉页上吴小铁用钢笔写着:“湖联:六月清樽莲叶北;三湘乐府石城西。”查娟从广州寄来《画廊(06.2)》(李琼波主编)。阿年从成都寄来《读书人》(06.1、06.2)。黄成勇从武汉寄来《崇文》(第二期、第三期)。林冠珍从福州寄来《世界电影鉴赏辞典》(郑雪来主编)。梁越从北京寄来新创刊的《代表作杂志》(梁越主编)。
  阮翔4月25日在秀州书局说:“前天,在南湖大桥边的生态公园,拍到一组黑水鸡的照片。上个星期嘉兴电视台的‘小新说事’,播放了一组黑水鸡的镜头,那是桐乡拍的。因为黑水鸡会游泳,小新称它‘野鸭’。后来我打电话去,编辑再三问我是不是吃准。后来据说他们播了一则更正。”阮说:“再过几天须浮鸥要来了。上周一,丽水有须浮鸥照片出现,前天钱塘江也有了。须浮鸥是过境侯鸟,在嘉兴逗留一个月左右。去年,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们是5月26日。那时她们常去农场,养虾的虾农见了头痛,她们抓虾十拿八稳。”阮翔说:“英雄园(烈士陵园)后面,原来很荒凉,鸟很多,常能听到野鸡的咕咕声,现在沿南湖筑了一条路,人流不断,鸟都无影了。前几年见过的鸊鹈再也没见到。”
  裘先生4月25日在秀州书局买《不需要暴力的权力:民族国家的政治能力》(罗伯特·W·杰克曼)时说:“前天,在古市买到一份文革传单《破旧立新八十例》。1966年9月13日,广州工学院红卫兵翻印。读出来听听,极有趣:即日起一律不准打扑克,走军棋,凡私存的扑克、军棋必须烧毁,如有违者,严加处理;黑五类分子,黑帮分子家中的小汽车、电视机、摩托车一律没收归公,由广大革命群众处理;一律不准养蟋蟀、斗蟋蟀这些资产阶级的坏习惯存在;一律不准资产阶级王八蛋们雇用保姆,谁敢违抗而再骑在劳动人民头上的要严加惩办;对于国内公民,马上剪掉牛仔裤,剃去阿飞头。脱去火箭鞋,退出黑组织;解放后还骑在人民头上吸人民鲜血的房产主们,我们命令你们这些王八蛋们赶快把私房交给国家,社会主义社会中决不允许你们这些吸血鬼存在;我国建国已十七年了,但是,那些解放前吸人民鲜血的资产阶级王八蛋们,仍然拿着定息,股息过寄生虫生活,我们命令你们立即停止拿定息、股息,只许你们老实改造你们的混蛋思想,再不允许你们剥削人民;为走亲戚、串门而买点心、水果等旧社会遗留下来的东西,一律废止;邮递员今后一律不往楼上、大院里送信,楼下自备信箱,大院找专人负责,减少邮递员的劳动;禁止一切牛鬼蛇神在公园及一切地方教武术、教拳、教气功;要彻底铲除一切迷信的遗毒,废除神庙、教堂、神牌等封建迷信场所,有关部门对和尚、尼姑,要适当安排其工作;凡是革命的游行、集会都要带毛主席语录牌或毛主席像,并且每人都要带毛主席著作或语录,否则不准游行、集会;文艺、美术工作者要大力塑造工农兵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英雄形象的作品,戏剧、影片一定要贯穿一条毛泽东主义的红线;机关、商店的服务员、售票员及乘务员,都应该积极地宣传毛泽东主义,把宣传毛泽东主义作为自己的首要任务,让广大革命群众到处都能听到毛主席的话;幼儿园要大唱革命歌曲和革命民谣、毛主席语录,决不允许那些狗、猪之类的坏儿歌谣再出现……”裘说:“肚皮也笑痛。一共有八十例,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4月26日,顾国华从乍浦寄来《文坛杂忆(第二二卷)》(顾国华辑录)。顾在《后记》中写道:“为拙编撰赐大作,所谓名利连边也沾不上,在目前这种非钱莫谈的大气候中,作者、编者大概可入北方人所谓‘傻瓜’,南方人谓‘憨大’的行列中了,我对拙编义务清誊二十年的许士中君说:‘我俩讲得好听一点是同声相应,难听一点则是臭味相投,可算是另类了。’绝大多数中青年决不会相信,竟还有人会心甘情愿地做此类赔钱化精力的事情,询及时为免口舌,仅以‘自寻乐趣’答之。越解释越自找没趣,何必呢?”《文坛杂忆》(顾国华辑录)创刊于1985年。每期均为线装。1999年,前十二卷经过筛选,由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即《文坛杂忆初编》《续编》。
  张海光4月26日从上海寄来沙叶新的文章《宣传文化》,此文2003年刊于《开放》杂志,网上有下载。文章写道:“1998年10月7日,朱镕基总理前往中央电视台视察,特意为《焦点访谈》赠言:‘群众喉舌,舆论监督,政府镜鉴,改革尖兵。’陪同视察的中宣部长丁关根连忙修正朱镕基赠言,把‘群众喉舌’改为‘党的喉舌’。”
  4月26日,胡学彦、陈桂茂从杭州辗转湖州南浔,来秀州书局访书。胡学彦说:“《浙江省出版志》已经截稿,130万字,今年底可以出书。在送审之前,我们想作一些补充。秀州书局名声很大,我们也想写一条。因为这部志书的年限是2000年。”胡学彦说:“宋朝以来,浙江省的出版业是相当发达的,明代《嘉兴藏》的出版发行很有名。清代文字狱使出版受到重创。其实,清代前期的几个皇帝,对我们国家的蹂躏和破坏是相当大的,可是现在的电视剧却把那些皇帝说成如此。”胡学彦说:“我脑子里,也是湖州的皕宋楼比嘉业堂意义更大,没想到吴藕汀先生观点却相反。” 陈桂茂说:“胡学彦先生是我们《浙江省出版志》的副主编,曾在浙江人民出版社工作,后来去编浙江省文史研究馆的馆刊《古今谈》,也是浙江省文史研究馆的馆员。”他们买了《笑我贩书》和《续编》各两本。
  臧伟强4月27日从哈尔滨辗转北京来嘉兴会苏伟刚,然后来秀州书局看看。臧说:“明年,与苏伟刚合出一本《沈曾植与晚清名宿》,已请文怀沙题了‘情系海日楼’,请冯其庸题了‘沈曾植师友尺牍’两签。我与苏伟刚藏有康有为、况周颐、郑孝胥、文廷式、徐世昌等一批晚清名宿名宿写给沈寐叟的信札,都用进去。请王镛主编的《书法杂志》出一本专辑,既有学术,又有商业,既轻松,又振奋。嘉兴人民一定喜欢。”臧伟强说:“我藏有四样与徐志摩的绝品:1、徐志摩签名照片,就是新的一期《收藏》杂志上的那张。是徐志摩送给陆小曼的,陆小曼去世后到陈从周手上,辗转到了我这。2、有一通徐志摩的信,写在花笺上。3、徐志摩的签名本《猛虎集》,民国初版本;4、赵景深有一张合影,其中就有徐志摩,很少见。新的一期《文物天地》发表了我藏的章士钊早年与友人的合影,其中也有徐志摩。”臧说:“《沈曾植与晚清名宿》出完后,再出一本《章士钊师友墨迹》,我藏有五十多位文化名人写给章士钊的信札和明信片,有:李大钊、苏曼殊、陈师曾等名头。还想出一本《老照片》,将我收藏的老照片,配书法、名片、书影等。另一本取名《封韵》,二百多位文化名人的信札与信封,从信封为切入介绍。还出一本《签名本》,我有版画家古元题的‘悦目集’,可以作为这本书的题目。我有章太炎签名本《革命军》,有五十六个字的跋;有鲁迅签名送给孙伏园的书;胡适签名本有两种。”臧伟强带来两通(四开)许景澄的尺牍:“五千一通买进。这信的内容好啊,上款‘诚之’,都是写外交上的事,有史料价值。” 臧伟强一边翻阅《莫理循眼里的近代中国》一边说:“《百世门风》(沈宁),我买了。有沈曾植和王蘧常的资料,将来我可以出一本《沈曾植与王蘧常》。王蘧常在世时,我还没有到这一步,所以没想到要去见见他。现在我进步了。” 臧指着《莫理循眼里的近代中国·北京的莫里循》(沈嘉蔚编)第131页右边的照片说:“那是梁士诒,没错。我有他的照片。书上不是写着‘姓名不详’吗。”苏伟刚陪臧伟强去了沈曾植故居。臧伟强赶在下午二时,到上海古旧书店,听陈子善讲“签名本鉴赏”。
  苏伟刚4月27日在秀州书局买《戊戌变法史事考》(茅海建)时说:“我有几件王蘧常手迹,请冯其庸题了跋。以后可以裱一手卷。起首冯其庸盖了朱文‘乐翁’,签名处盖有白文‘冯其庸印’与朱文‘宽堂随笔’。” 冯其庸题跋:“此予先师王瑗仲公手稿。予从先师前后四十年,所见手泽甚夥,此数件中题刘海老一件,曾亲见,且海老此画装成亦曾视予,予并摄有照片。有记商务印书馆一文所叙张菊生丈,予从师时,师亦曾为介,故曾拜识。以故予毕业时之《同学录》亦请张丈题签。至文中叙先师初见王国维师情景,则以前未闻先师道及。然先师能书古篆文且极精,并为予述所书《古字之例》,源则于此。可知其字学之深渊博矣。乙酉小雪,受业冯其庸敬跋于京东瓜饭楼。时年八十又三。”去年11月,冯其庸出任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首任院长。
  俞星伟4月28日在秀州书局说:“见釉陶残器,有‘永建三年’刻款。永建三年是东汉,公元128年。《国宝一百件》(朱家溍编)第160页,有一件永安三年的青釉坛。永安三年,三国吴时,公元260年。书上写道:‘是有确切纪年的一件珍贵文物’。所以这件釉陶残器,虽残犹珍。”俞买《收藏家》(06.4)。
  4月28日,秀州书局发行今年第四套书票,两枚。第一枚:张叔未臂搁拓片。第二枚:项墨林家庙爵拓片。两幅图案均选自《京都大学藏张廷济手录〈清仪阁所藏古器物文〉》。第一枚,张廷济有题跋:“嘉庆六年辛酉,余馆京师赵司农谦士先生邸第。十月初先生从诸城刘文清相国借得《黄文节书刘宾客经伏波神祠诗卷》,留馆中展看旬日。余以里名新篁因从卷中钩得‘新篁’二字。既归,付嘉定竹工镌诸臂搁上。戊辰闰五月,赋诗云:谁镌寒玉半规如,两字涪翁老笔馀。有客临摩须阁学,此君抬举自中书。灯前万画蝇头细,窗外千竿凤尾疏。为喜嘉名符小里,爱渠吾亦爱吾庐。盖竹田一佳话也。道光甲申二月二日。叔未张廷济。丁亥七月十二日,以停云馆所刻文节沈叡达帖‘庭坚’二字,属周春雨镌诸‘篁’字之左。”第二枚,张廷济也有题跋:“项墨林家庙爵。嘉庆二年丁巳之春,以钱千买与郡城陈氏肆中。款在底三足之中,‘项氏’二字旧为青绿所掩。从子又超茂才洗剔,始显墨林家具,具精好。此爵形款不如商周,远甚。盖拨蜡之法至汉已绝,宣和、绍兴仿造诸器鱼目明珠一望立辨,况墨林又后几百年耶。噫,观古彝器,知古今人真不相及也。道光二年壬午七月十六日。叔未张廷济。十七年丁酉十月二日,方莲卿维祺来买去,值银十饼。是时每银饼换大钱一千一百五十文。”
  刘国琳4月28日在秀州书局买《二十世纪思想史》(英 彼得·沃森)。抄录一段刘国琳的笔记:“一种什么样的精神才能支撑起面对真实的勇气呢?不论历史上的什么领袖帝王,或者伟大的什么导师,又有多少敢于真正面对存在的真实呢?他们惧怕变化,而用引诱与武力把人们带入一个他们想象的虚幻的世界中去,他们自身也沉溺于这种虚幻中如痴如狂,以至于他们要以改造人们的思想来扼杀真实变化之产生。现代的日本,在政治制度上,也许呈现出一种自由民主的模样,但其精神世界的真正内核,并非真正意义的自由,他所依赖的仍旧是一种明确机械的变化模式,所以他们作为整个民族而言,不敢面对不确定的未来,也不敢承认有错误的过去。”
  桑先生4月29日在秀州书局买《党史笔记》(何方)时说:“在旧书摊买了一本高皋、严家其著的《“文化大革命”十年史(1966-1976)》。五元。红卫兵砸‘全聚德’一节,很有代表性。不知道当年嘉兴的造反是不是也这样?”红卫兵砸“全聚德”一节这样写道:“1966年8月19日晚,北京市第二中学、北京市第二十五中学、北京市第六十三中学的一大群红卫兵闯进了座落在前门大街享有盛名的全聚德烤鸭店。在红卫兵厉声喝斥和煽动下,挂在店门口已经七十馀年的‘全聚德’招牌被职工砸了个稀巴烂,换上‘北京烤鸭店’的长条油漆木牌。红卫兵不可一世地走遍‘全聚德’的餐厅、厨房、宿舍,把原来挂在店铺里的山水字画全部撕毁,又推举出十五中、六十三中的十名红卫兵作为烤鸭店的‘治安员’、‘服务员’、‘毛泽东思想宣传员’,在店铺住下,并扬言:‘我们要在全聚德造资产阶级的反,插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为此,红卫兵到新华书店预订了一百幅毛泽东画像和语录。外宾餐厅的楼梯口原来挂着一幅画着北京填鸭的大型壁画,也换成了毛泽东语录:‘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国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全世界人民要有勇气,敢于战斗,不怕困难,前赴后继,那么,全世界就一定是人民的。一切魔鬼通通都会被消灭。’红卫兵还带领职工进行学习,让他们认识到:‘全聚德’三个字是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的血汗铸成的,是剥削的象征。砸毁它的招牌,是决心彻底捣烂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的残馀,是彻底扫除资产阶级遗留下来的陋规习俗。二十日一大早,经过红卫兵‘革命’的烤鸭店诞生了。只见门前贴着一张醒目的标语‘欢迎工农兵进餐’。挂出的菜单牌子上加了五个八分至二角五分的‘大众菜’。”
  周继烈4月29日从北京寄来《秋史遗响》(金希聪):“寄上新印出的《秋史遗响》,金希聪已近九十岁,他出了《秋瑾纪念集》、《鉴湖女侠别录》、《秋侠诗魂》、《秋瑾史录》五种。四种是由我代编的,一切义务,以完成老人慕秋一生的心愿。”周在信中还说:“我正在跟陈俊愉(88岁,中国社科院院士)编《民国时期梅文录》,收集有关梅花的学术文章并少量文学作品。能否发个启示,请存有资料的诸君提供复印件。地址是:北京市西城区车公庄大街北里六号楼7-501室(100044)。”周说:“秀州书局离北京太远,否则可以常去聊聊。”
  吴先生4月29日在秀州书局买《秀州风怀》(吴香洲)时说:“北京李经国请王世襄题‘观雪斋读札图’大字四尺对开,与吴香洲画的《观雪斋读札图》一般大小。王世襄说:‘又见国画了。’” 吴香洲《观雪斋读札图》有题跋:“经国仁兄博学能文,收藏宏富,燕赵之雅士也。尤好集名人尺牍,自朱明至近季都数百十家,洋洋大观矣。余尤喜所藏钱牧斋、吴梅村二札,拜读不啻拱壁。以其好罗雪堂、王观堂两家,遂为写《观雪斋读札图》,用博粲耳。丙戌初春鸳湖嬾渔吴香洲于拜钱念柳抱竹梦梅室。”
  黄伟业夫妇、结蛛斋周颖、乔旸一行4月30日从上海来秀州书局访书。黄伟业买来《寄庐杂笔》(刘衍文)、《和小山词·和珠玉词》(赵尊岳·赵文漪)、《中华民族的人格》(张元济)、《诗侣莎魂:朱生豪与宋清如》(朱尚刚)、《郑振铎文博文集》(郑振铎)、《古诗文名物新证》(扬之水)等书。周颖的购书单有二十多种,包括《沈曾植集校注》(钱仲联)、《带经堂诗话》(清·王士祯)、《相忘书》(止庵)、《买书琐记》(范用编)、《妆匣遗珍:明清至民国时期女性传统银饰》(杭海)等。乔旸也买了《中华民族的人格》(张元济)、《沈曾植集校注》(钱仲联),还买了《梦游手记:尔乔·一个医生的画与话》(韦尔乔)、《创刊号剪影》(谢其章)。黄伟业,今年4月8日到过秀州书局,之后有过来信。周颖,画家,著有《雪树寒禽图》。乔旸的名片上有衔头:上海太一文化艺术有限公司总经理。
  谢先生4月30日在秀州书局买《打开顶级广告创意之门》(曹朋志)时说:“新的一期《哪里》杂志出了,第四期。王乐平的设计很水平,放在任何时尚杂志一起,毫不逊色。傅其伦说,很对得起嘉兴。”《哪里》主编陈威说:“《哪里》是一种情绪,易燃的,象火柴。打开这本杂志,能铍一铍就可以了。”巴先生说:“日午画舫桥下过,衣香人影太匆匆。”
  王先生4月30日在秀州书局买《戏文内外(1、2)》(吴藕汀)时说:“5月3日,有亲戚结婚,6日有一个二十年交情的朋友结婚。我都送了一千元。现在的礼数是五百到一千之间。我结婚时,朋友送了我一千,照例说,物价上涨了,我应该多送一点。”王说:“送礼是很累的。我公司有员工问我:‘结婚是不是全部要请?’我们公司有员工三十多人。我说:‘你们自己决定。反正应该请我。’”王说:“我每月收入差不多一万左右。不过人是不能只用钱来衡量的。”
  李小白4月30日在秀州书局买《词调名辞典》(吴藕汀、吴小汀)时说:“在图书馆参加嘉兴诗词楹联学会的成立,六七十个人参加。朱樵是会长。兰台的朱建敏当秘书长,周荣先是副秘书长,副职,有三个。应林桥、钱筑人、徐志平是顾问,顾问有六七个。史念和李旭峥是名誉会长。我么,轧钆闹猛。庄一拂的学生来根友,不见。许白凤的学生陆永祥,是常务理事。新华书店的黄浴宇,也是常务理事。”去年出版的《嘉兴诗词》(黄浴宇主编)有朱建敏诗四首。录,《致友人》:同在旅途行,相逢叹而今。友情亦珍重,相知在边缘。《送诗翁庄老》:诗翁不再思,迥然隔两池。骑鹤鼓风去,惟多佚稿遗。
  李勃利5月1日在秀州书局买《哀歌集:拉丁语汉语对照全译本》(王焕生译)时说:“美国有的地方,借书是要到图书馆,还书可以还到附近,类似邮筒的东西里,然后图书馆自己派车取回。借书与还书的心情是不一样的。”李说:“我是爱读翻译作品的,在国外呆了几年,能直接阅读原版书后,发现现在有极多译作,漏洞千出,笑话千出。除了三联、商务还可信之外。”李说:“去年,我从日本回国,到上海某名牌大学执教。一年来,我发现我不适合这份职业,我提出要离开,学校人事处很惊讶:‘进来多么不容易,想进来的人太多太多了。’”
  巴先生5月1日在秀州书局买《科学与怀疑论》(英 约翰·沃特金斯)时说:“为什么当时的解放区,能给一些所谓有点知识的什么分子,有一种自由开放的错觉,一是其当时还不是法理意义上的执政党,无法摆出全是老子天下的派头,再就是其还没有能力形成一个有效的制约社会的机制。”巴说:“《红太阳是如何升起来的》(高华)所描述的,只有通过他所认定的方法去实施、去做,才能获得他所希望的一切,包括理想及精神的满足。这一点在民主自由社会,也许是无害而有利的,因为任何不同性质的利益全是平等的,它中间有一个相生相克的调节机制在其中,而在一个有专制传统的社会中,只承认一元,其势一旦形成无抑,加上‘随有获’的投机存在,结果肯定是灾难,只是时间的早晚。”
  5月1日书目:《穿过鸦片的硝烟》(哥伦比亚 唐可·阿尔梅洛)、《普洱茶源》(思茅市政协编)、《建筑文萃》(梁思成)、《人类学:历史与理论》(英 阿兰·巴纳德)、《中国苏轼研究(二)》(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主办)、《成长》(美 拉塞尔·贝克)、《中国才子佳人小说演变史》(茅建新)、《加尔文传》(美 茜尔·凡赫尔斯玛)、《啸亭杂录》(清·昭梿 撰)、《名家看电影(1949—2005)》(张振华、梅朵主编)、《慧能大师传》(仿佛)、《笔底波澜:百年中国言论史的一种读法》(傅国涌)、《潘汉年传》(张云)、《原本玉篇残卷》(梁·顾野王)、《原则问题》(美 罗纳德·德沃金)、《民国名联》(梁申威)、《宗教研究指要》(张志刚主编)、《王船山词编年笺注》(彭靖编撰)、《杨成武回忆录》(杨成武)、《三国前传:汉末群雄天子梦》(于涛)、《明人著作与生平发微》(朱鸿林)、《李健吾传》(韩石山)、《中古文学理论范畴》(詹福瑞)、《词诠》(杨树达)。
  车乘轨5月2日送来自印的《越秀诗词楹联集·续集》(车乘轨):“印了三十本,送人。形式是受了秀州书局‘白皮书’的影响。”车说:“冯谷贞也写诗词?在《当代国学家大辞典》中见到她的作品。”车说:“是的,我也收录这本大辞典中。嘉兴好象只有我与冯谷贞。主编好象是丁芒。包括书法、绘画、诗词。书,装帧和开本都是国际标准。不用缴钱,就买一本书,150元。书的标价是四五百,我入典,优惠价。登了我二张照片,一张是标准照,配了简历,一张是生活照,这里称‘风采照’。《当代国学家大辞典》,一共千把人。有的人上五六张‘风采照’,不加钱,我有点后悔,应该多上几张。”车说:“我正在编《历代雅词大观》,收词约二万馀阙,作者三千多。恐怕出书有困难,所以我叫女儿为我打印几份,十年以后,或许可以成书。”84岁的车乘轨,原名久琦。嘉兴绢纺厂退休。
  顾林庭5月2日在秀州书局买《谈朱生豪:宋清如和彭重熙来往书信》(朱尚刚编)时说:“我跟朋友说,去秀州书局看看,蛮好的。朋友说,少去点,要中毒的。我跟朋友谈《梦溪笔谈》(宋·沈括)。朋友说,还在看这种书?!少看点书。”顾说:“朋友们喜欢麻将。我不喜欢,来几副就倦。麻将确实可以折射中国人的心态:‘四个人在一起,彼此算计。’不象围棋,围棋是培养一个人的大局观。”顾说:“隋炀帝开发运河,当时虽然加重老百姓的负担,但是沟通南北起到了极大的作用;运河虽然对沟通南北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但是他削弱了海运的发展,不至于是今天那样的薄弱。” 顾说:“在我看来,看书与玩麻将是一样的。爱好不同而已。”
  5月2日,黄慧在秀州书局买《纲鉴易知录》(清·吴乘权编)时说:“我喜欢普洱茶,已经收藏了不少,价值不下一万。上海品普洱茶的人已经不少。嘉兴好象还没听到。普洱茶历史悠久,唐宋就有。朱元璋得江山后开始衰弱,文革后只保留在台湾、香港等地。”邵嘉平翻开刚出《哪里》杂志:“隋唐茶人(原钱塘茶人)的‘普洱茶砖’怎样?砖上有‘一九四九’字样。” 黄慧看了看照片:“这要看实物的。” 黄慧说:“嘉兴各种各样的怪人很多,应该联起来,宣传出去。”黄还买了《现代学术论衡》(钱穆)。黄慧,嘉兴秀州中学毕业,到外地上学后,在上海工作。
  车乘轨5月3日在秀州书局说:“《当代国学家大辞典》(丁芒主编)我带来了,这是中国文联出版社和华夏国际文化研究院联合出版的。这样的大辞典,我家里已有十三四种,每本一百五至一百七八十,也花了两三千元。奖杯和奖状,我都没要,没有什么意思。如果寄两三百元给编辑部,奖杯或奖状马上就会寄来。金泊奖状成本还高一点。五、六年前要入典的话,诗词和表格自己寄去。现在,编辑部会直接寄来小样,同意的话签名、汇款就可以了。我的词,是他们从已出版的书中摘录的。他们的来信很客气,说‘恭喜你被评为当代国学家’等等。桂林有一家出版社,还说要把我的词,刻在碑廊,一千元。我年纪大了,不可能再去桂林看碑了,所以没睬他们,担心受骗。”车说:“出书还是有点意思的,至少我看到了丁芒的诗,不过尔尔,名声倒极大。还有一个名气很大的人,叫霍松林。另外出了书,至少冯谷贞也能看到我的词。这本书的第98页,有冯谷贞九张照片,包括‘风采照’。冯谷贞的诗‘嘉兴南湖’前为什么有‘汉赋’两个字,我不明白。”车说:“我毕竟几十年喜欢词了,好坏很是知道的。我喜欢欧阳修的《阮郎归》:‘南园春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花露重,草烟低,人家帘幕垂。秋千慵困解罗衣,画堂双燕栖。’有趣。李叔同有一阙词,也很有趣:‘十里明湖一叶舟,城南烟月水西楼,几许秋容娇欲流,隔著垂杨柳。远山明净眉尖瘦,闲云飘忽罗纹绉,末凉风送早秋,秋花点点头。’不知道这阙词的词牌是什么?”
  海宁王志江5月3日说:“在网上,买了一本陈元龙的《格致镜原》,残破本。海宁图书馆也没这书。破,我自己可以修。”王说:“前几天,与菊庵通了电话,他说他有一些古籍叫我修补。蒙斋与菊庵是不是同一人?我还以为是。我去蒙斋的‘鹤庐书话’看过,他藏有红印本《寄榆词》(清·魏戫)和《珏庵词》(寿石工)。”王说:“这两天,我在裱一副逋兰芳写的对联,句子还可以:铁笔一支参造化;金钱三字识穷通。”王说:“老家修宗谱,要回一趟东阳画溪。上谱的每人交二十元,要书的话,还要交书费。这是应该的。海宁编的《查氏宗谱》,全是查济民出的钱,查济民,大老板么。《查氏宗谱》电子版已经完成,马上就会出书。”
  孙昌淑5月3日从北京来信说:“在加拿大,常和刘先通电话。她是沈家五姑太太的长女,是沈乙孙这一代唯一见过寐叟夫妇的人。她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考古系作研究。最近还参加在该校召开的国际性考古学学术会议,她已85岁高龄。最近一次电话中,她告诉我2005年9月《国立台湾大学美术史研究集刊》第19期上发表香港中文大学艺术系讲师张惠仪的文章:《乙老书法与新出土材料——廿世纪中国书法发展契机》。该刊是台大美术史研究所出版。刘先说要复印给我。但是人老了。总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我让她别着急。”孙说:“我记得沈曾植故居开放那一年,曾听说香港大学有一女研究生在研究寐叟,曾去苏州请教钱老,也许就是这位张惠仪。”孙说:“刘先联系的海外研究寐叟的人不少,只可惜她太老了。我请求她把她收藏的寐叟作品拍照或影印给我带给嘉兴。她答应了。条件是要她买不到的寐叟的作品出版物,如《遗墨选》。我也答应了,待回国后和你们研究如何满足她。2006年4月于加拿大伦敦市。”孙昌淑在信的最后写到:“沈钧已在网上查了,《台大集刊》网上只到十七期。张惠仪的博士论文是《沈曾植书法研究》。1997年张与邓民亮来过嘉兴收集资料。这是周维强写的《秀州贩书》一文中叙述的。这篇文章写了《笑我贩书》出版的背景,能在加拿大读到也是幸事。2006年4月28日北京。”
  5月3日,抄录《当代国学家大辞典》(丁芒主编)第98页“冯谷贞”条:“冯谷贞,原名国贞,字茹兰,号真愚。嘉兴人。1957年生,王蘧常先生晚年入室唯一女弟子。自幼酷爱书画,诗词曲,曾得庄一拂、郑传钵、吴藕汀先生指授。1982年与王蘧常先生一起拍摄中国书法章草纪录电影片以示范。现为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冯谷贞《和鸳鸯湖棹歌韵》二首:一、国泰民安祝太平,画船欣唱棹歌声。涟漪荡尽清清水,水月湖中月更明。二、日照香炉不见鸦,心香妙点月难斜。蒲田坐破心难见,那个能觉佛捻花?《汉赋·嘉兴南湖》二首:一、水云船兮寄环河,醒桨越兮激情波。琴箫合兮诵心歌,合欢同兮真情多。二、烟雨起兮似迷河,闻声听兮音施波。诗兴韵兮箫已歌,停船静兮清音多。
  熊先生5月4日在秀州书局买《告别理想:人民公社制度研究》(张乐天)时说:“去临安玩了几天,见到一株银杏王,据说有上万年,照样枝繁叶茂,在她的边上,人实在是太渺小了。”熊说:“吃饭与朱大可、北村,王连声、李平易、曹寇、李傻傻、流氓燕等一起。他们是去参加一个什么笔会。我叫老师们推荐一些书目给我。他们没给。有人说,莫干山的竹笋可以减肥。我说,那么熊猫吃了那么多竹子,为什么仍然很胖。我,傻傻的。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没思考就说了。”
  高周伟5月4日在秀州书局买《书乡漫录》(曹培根)、《笑我贩书》时说:“海宁钱君匋艺术馆5月13日,有一个钱君匋铜像揭幕仪式,纪念钱君匋诞生一百周年。”高说:“我3月13日寄来的文章复印件是李敖所写。台湾洪炎秋的文章1966年3月15日在他的《国语日报》上发表之后,立即遭到王国维儿子王贞明、王纪明、王东明、王松明的抗议。抗议文章发在1966年4月24日的《国语日报》,他们认为林语堂所讲的王国维逸话‘纯属向壁虚造,迹近诽谤’。王贞明等人说:‘先母系出儒门,婉柔敦厚,以顺为则。’”
  俞先生5月4日驾车从湖州来嘉兴,找到秀州书局访书。俞说:“湖州诗人柯平很有名,八十年代就在《萌芽》等刊物上发表诗,我崇拜他,当年的毕业论文就是《论柯平》。现在柯平在写散文了,出了《阴阳脸》(柯平)、《素食者言》(柯平)等书。我都买来收藏。”俞说:“湖州张建智也写得好。”俞说:“我以前也喜欢写诗,出过作品集四本,1992年之后停了。我写的不行,同样是用米,别人酿的是酒,我煮的是粥。我家里藏有不少书,数千册。近几年主要在湖州府庙市场买的便宜书。这些书都是以前单位图书馆的藏书,单位没了,书也拿出来处理了。今年,我又重新想动笔写点。设想写一部两晋为背景的小说。已买了有关两晋的书籍有二三百种。我,太纯朴了,担心驾驭不住。”俞在秀州书局买了《小白菜》(高阳)、《黄宾虹自述》(黄宾虹)、《笑我二贩》、《南北朝文学编年史》(曹道衡)、《三国两晋十六国诗文纪事》(周建江 辑校)、《合唱团》(杜马兰)等近三十种书。
  朱先生5月5日在秀州书局买《斗室中的天下》(资中筠)时说:“这本书,在朋友那里借来看过,想买一本。资中筠说,明朝方孝儒和意大利的布鲁诺都是为捍卫自己的真理而死的,是人格力量的榜样。但是他俩的殉‘道’却是天壤之别。方孝儒之死的原因是‘谁应该继承皇位’,永乐帝朱棣说:‘此本朕家事’。布鲁诺是为了他认定的科学真理‘日心说’而死。结果,欧洲文明加炮舰一路扩张开去,直到轰开中国的大门。资中筠这个老太太厉害,曾任社科院美国所的所长。”
  褚律元5月5日从北京来信说:“我正在看何方的《党史笔记》,这是一部名副其实的‘信史’。我认识何方,他有水平,有担当,写此笔记不仅查阅了大量大量的史料,并且作了对照,区别了真伪;更由于作者的亲身经历与特殊环境,保证了此书的可靠性、权威性。上下两册太厚,我是选了有关个人崇拜的上中下篇(113页)拿去复印(因书是借来的)。近年来,读了不少书,都是近代、当代的历史书。拿延安整风这一段来说,读了高华、王若水的书,以及《中共五十年》、《延安日记》等等,觉得很有收获;及至何方的书出来,方才有了比较,有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褚说:“褚辅成史料陈列室,改在5月27日(28?)揭幕,同老人家的冥寿(133岁)连系起来,也是好事。嘉兴为纪念他,已做出了许多贡献。其实,老人的许多作为,都是以浙江省为舞台,以代表浙江自居。可是,浙江省委中人,懂文化,懂历史的,大概不多。现在,连战已二次来访。在国共分分合合的历史中,浙江人士很多,可惜除了奉化溪口略加整修以外,还看不出有多少‘与时俱进’。按理说,浙江应是个文化大省,不应以经济大省为满足。”
  徐先生5月5日在秀州书局买《新史学九十年》(许冠三)时说:“孔夫子网上有一套紫印本《鸳湖求旧录·续录》,八卷。嘉兴朱福清刻。资料上说,全国只有国家图书馆和嘉兴图书馆有藏。还说,这套的印工比‘嘉图百年’展出的那套好。底价二千,今天下午被菊庵二千二买走了。”傅逅勒《嘉兴历代人物考略》第511页:朱福清,字仙槎,嘉兴人。诸生,宣统初举孝廉方正。有《最乐亭诗草》。菊庵发来手机短信说:“‘囊空只为贪收书’(明·李日华语),我喜欢。”

  郁高邮5月5日在秀州书局买《战争论》(德 克劳塞维茨)时说:“再过十年,或许再稍长一点的时间。纸质的书一定被电脑所替代。三年前,我买一台液晶屏幕的电脑时,估计他的跌价幅度在三年内不会太大,事实上远远超过了我的判断。可见电脑的发展速度极快,甚至无法假设。”龙申说:“电脑的发展,加速人的退化。医院一旦停电医生都不会看病了。医生的本事就是电脑数据的比照,连小学生都会。图书馆一旦停电,就无法借书了。再下去,一旦停电饭都烧不熟了。人类迟早毁灭在自己的手里。”


昆阳游子江南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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