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夜,我的心脏在你沉重的手心
里跳动,我潮湿的心脏因
众多人的窒息而跳动,我的
心脏因你的微妙振动而痛苦
在这旋涡的中心,你的影子
从未因历史的一次骚乱而离开
我看见你的眼泪在征服与倒塌
面前扑灭了大海的磷光
舞蹈的火,向外蔓延,是
时刻的逼迫吗?我们七情六欲
的羽翼与良知一起悬于半空
透明的礼仪在灰烬中洗去铅华
声名和荣誉使了狼籍,犹如一次
短暂的风暴洗劫了孤僻的传统
夜,我必然听不到你的声音——
忐忑因镇定而一丝不挂
做为你的儿子,我突然变成了
陌生人。当时间沿着路轨向内
塌陷成死亡的空洞,我们的语言
在冥冥的暗示中逃离了
生活的现场。无意之中的旋转
诞生了,锯齿状的星球在旋转
之中割断了风声——但并非由
此而来,你的心脏却因承受了无数
人的心跳而危在旦夕……
◇告别
我再一次被漫长的剧情
创造出局限的肉体
因而结束前,我并没有
完成对一个自由肖像
的合理刻画
物质和理性也没有
灵魂只在琴弦上
喝掉一杯苦涩的咖啡!
◇影子
前后晃动着。在我的
身体里,你的失重
使我向左或者向右
都不行。
请给我一把刀——
我要砍掉你的双脚
让你停在原处!
◇理性
风梳理了头发的理性。线
的理性架成竖琴的琴弦
被波浪弹奏
再靠近一点,月光
也被弹起。那温顺的
野兽从智慧的洞穴里跑出
并且吃掉虚伪的面具!
2005/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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