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谈谈知识分子的民间行为与民间写作的下半身运动 - 【梦溪园】 - 诗昆论坛

知识分子写作与民间写作之间的争论似乎是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出现的，而且两个写作流派之间的争论越来越多，几乎成为了21世纪中国诗歌界里最有看点的话题。㈠何为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写作又是什么？知识分子狭义来讲，不过只是一些掌握一定科学文化基础的人。狭义上讲，知识分子只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单位，没有群体，没有流派。而广义的知识分子，我更喜欢用阶级这个词做一个参考。从古到今，知识分子一直做为一个群体出现在社会以及阶级中，具有一定的政治成分。而这一部分人往往对文化的控制从而控制着一个时代。他们抱成一团，形成一个巨大的文化体系，然后对社会、经济、政治、军事、医学等产生很大的冲击。大多数的知识分子都是目的的追求者，他们利用自己的学问，或者以一个批判者的姿态借助自己或者一个团体的力量就消解敌对的哲学思维，从而构造属于自己的文化体系。他们的目的是要改造什么，或者被部分人看作是一个朝代的救世主，他们可以用自己的文化拯救，他们可以批判，可以站在历史的角度上提出可供参考价值的意见和看法。那什么又是知识分子写作呢？这个概念也容易被人混淆。多数人会认为知识分子写作就是知识分子利用自己的知识和专业，比较正规的按照自己或者书本上的体系对某一个问题的看法产生书面的表达形式。讲的白一点，这种写作方式仅仅是一个形式而已。而这个形式做为一种成分的存在又是必要的。就像是一棵树，在同样的外界条件下缺少某一元素而使叶子变黄。而知识分子写作的必要也是显而易见的。而这些知识分子们常常对“词语”有一种特殊的关注。多数人会认为知识是课本上出现的、正规的，而且是有出处的。那么知识分子的写作应该是严谨的，深刻的。而知识分子写作作为一个特定的群体出现的文化之中，说明了知识分子们要用一种教科书似的姿态批判、改进、推翻现状，或者保持社会自身的传统。而知识分子写作中，我们也常常提高“技术”一词，他们放眼技术上的革命，词语的革命，以一种绝对性的语言方式呈现社会。而现在，我说的中国诗歌的知识分子写作是以王家新、孙文波、臧棣、西川、肖开愚、桑克等人的特殊群体的写作。㈡给知识分子定一个位？在朦胧诗以后，第三代诗歌的崛起，似乎说明了一个时代正在酝酿着一次大的变革，而在这一次大的变革中，文化必将产生分歧。而90年代以后，做为“个人写作”方式的推出和流行，直接反映出了文化写作的以个独立人思维为转移的自由形式越来越明显了。是不是这真正体现了80年代甚至是90年与21世纪的一次文化的重大变革呢？在许多理论家的评论中可以看出，这是一种历史性的改变，尤其在中国，当时的中国诗歌与中国的政治气氛是相一致的。朦胧诗的出现正是一次对10年文化大清洗后的批判和重生，而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进行，在原由残缺的文化基础之上，大量的洋文化一下子涌入中国的大街小巷，让许多当时正值萌发的中国现代诗歌碰个正着，中国的现代诗歌一下子在较为先锋的文化面前暴露出虚弱的病态。而一部分知识分子正是利用这个机会了解了国外的文化。在他们的理解基础上，慢慢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表达形式。他们做个一个群体出现，具有共同的精神与实践的目的。而知识分子写作的“知识分子”的特点却永远不会变。正如王家新所说：“我想，这即是我的一个基本信念，即只有从文学中才能产生文学，从诗中才能产生诗……而一个诗人如果脱离了文学这种‘重写’或‘被写’，他就不对文学构成意义，我只能视它为一种对文学的敬礼”（《回答四十个问题》）。而他的这句话同样也与诗歌的自由产生了矛盾。看来，知识分子也是少数几个人利用大多数人搞不懂的，而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外国文化搞的专栏？或者这样的说法没有太多道理，但是，知识分子写作明显暴露出了局限。这种方式虽然能在正规刊物上流行，但是在民间的统一看法却是“看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很有一种肯德基的感觉！”。而知识分子也因为某些固执的言论反映出了知识分子传统的陈腐、固执、容易钻牛角尖儿。所以有人就说，和知识分子谈恋爱，那是多么累的一件事情啊！的确，知识分子的写作方式一般是让人感觉晦涩的，难以明白，不能被普通人接受。而知识分子又常常提到“背景“一词。对！文化是有背景的，一首诗歌的背后可能埋伏着一个很大的背景。这个背景是现在存在的背景呢？还是一个与中国国情不太一致的背景呢？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而知识分子写作常常却以背景为主题，形成比较个人化的文字见解，而语言的晦涩却也表现了出来。他们常时间的霸占着外来的词汇，把普通的东西复杂起来，包装起来，从而把一个简单、熟悉的东西导致模糊、难懂，甚至是空白。“难道我们的爱情在知识分子面前是空白的吗？”我想不，他们对爱情的看法只不过比平常人的看法复杂了。也就是说，这场爱情的产生不如换成简单的“偶然|”或者是“缘分”、“命运”等等。而这些看法却更在民间里流行。因此，知识分子与民间也就产生了分歧。“写作将如何进行下去”成了所谓的“噬心的时代主题”，诗人们也似乎在内心中默默念道：“把自己稳住，是到了在风中坚持／或彻底放弃的时候了。”（王家新：《转变》）。难道诗歌在这个路口前也遇到了命运选择的难题了？在许多人争论中国诗歌前途的时候，以于坚、韩东、于小韦的却用一种“他们”的方式慢慢发展起来了。㈢民间写作的兴起与发展在人声鼎沸的讨论中，此时这些议论已经对知识分子写作形成了巨大的压力。而那些知识分子们也正写为了讨好读者而在苦思冥想。是诗歌走上了歧途，而是中国的诗歌还需要进一步的分流。无疑，在这里里面发展最好的、影响最大的是以于坚和韩东为首的“他们”和以周伦佑和杨黎为代表的“非非主义”。在于坚的《零档案》中，可以看的出他对诗歌的挖掘很改变。一系列的生活口语呈现在了文化废墟之中。大量的工业用语以及简单的词汇大量叠加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而另类的写作方式。随之，大量的先锋诗也同“第三代诗歌”一起发展壮大起来。而我们通常也把这一类归结到了“第三代诗歌”当中去。但是于坚那样的表达方式也并不让人好理解到什么样的地步，除了让人感觉到读起来感觉比较爽之外，也并没有其他的想象。而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要说了，这与生活无关，这是艺术。或者是尤其行为艺术在中国的发展壮大，使一部分人的看法再一次改变了。但是诗歌体验生活的意义却没有改变。这个时候，一部分人又提到了诗歌应该回归，应该汇合到五四新潮的时候去！但是这样企是一件小的事情，在巨大的社会变迁面前，想堕回娘胎哪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传统与现代的对立也将爆发，所以所谓的“三回归”暂时也是不可能成为气候的。而回归的主题往往又偏于浪漫和幻想，一个大型的乌托邦生产器在表象面前搁置了起来。唐晓渡说：“把造成这种‘中断’的肇因仅仅归结为一系列事件的压力是不能让人信服的，除非我们认可先锋诗的写作从一开始就是对历史的消极承受。”难道先锋诗真正跨越了时代，而那些完全回归的人还是应该继续躲在门后面哭泣？或者这些都应该算是一些尝试。而诗歌确实需要承担一些什么？社会责任还是个人利益？正如王家新在《帕斯捷尔纳克》写道：“终于能按照自己的内心写作了／却不能按照一个人的内心生活……那是//命运的秘密，你不能说出／只是承受、承受，让笔下的刻痕加深……人民胃中的黑暗、饥饿，我怎能／撇开这一切来谈论我自己”。可以看的出，一个知识分子依然把社会责任看的如此之重要，他们把社会责任看作自己诗歌中的生命以及灵魂，以一种极其沉稳的笔调对整个病态社会反思着。但是这样的反思，又有几个人能看的懂？或许这又延伸到一个诗人的“政治意义的悲剧”。难道一个诗人除了关心社会的同时，不应该关心一下自己或者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吗？在这个时候，“非非”的出现让人眼前一亮，似乎认为这样的诗歌才是老百姓认同的，那些简单而普通的语言一个个的反映出了活出来的哲学，或者是生活的哲学。简单的语言覆盖着一个个生活的道理，一是容易理解，二是容易让人悟出道理，而且“非非”是口语诗歌里最有影响力的，他们完全放下了“知识分子”的架子，使诗歌重新回到了生活。而且另外一部分人以南人和沈浩波的江湖流派也正在崛起，而“性本善”也彻底被他们推翻了。自由的精神，自由的性摆到了餐桌上，看了看到处都与“性器官”摩擦着，在我看来，这样真实存在的极端本质也并没有太大的发展空间，现在就连沈浩波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江湖已经落入了其他人的手里，而江湖的规矩也在历史发展中慢慢褪色了。随之，垃圾派也从门缝之中发展壮大起来。他们并没有排斥“知识分子巨大的社会使命”，也不反对“江湖的规矩”，所以他们高呼出“性时代结束，贱时代来临”这样特殊的口号，是人们到底为谁服务？赤裸裸地揭示了一个民族的劣根性，颇有鲁迅入江湖的感觉。但是面对社会，他们的宣泄无疑只是一种压力、窒息的骂声。最后就是成为中国诗歌的“垫背的”也不为过分。而王家新那种独特的，甚至是痛苦的社会思考我想还是应该保留的。而垃圾派的大胆却也是前所未有的，一个诗歌学派的尝试对诗歌的发展起了极其重要的参考作用。而这里我有必要重新提一下：“个人写作”与“非个人化原则”并不矛盾。（“个人写作”与“个人话语场” －－九十年代先锋诗歌的一种阐释（程波））但是，以个人为意志的写作群体，我也想提我自己的一个看法：诗歌在任何时候都是生活着的，它应该是大众的，应该是自己的，应该由知识性的文字概括出来，就连垃圾派就不能承认他们是流氓，是强奸犯，他们仍旧是少数知识分子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群体。而现在那些冲人不冲诗的炒作应该减少一下，我们需要的是知识分子写作的正规，但要屏弃知识分子“之乎者也，横折折钩”的架子，屏弃他们的“外来语现场”，但同时也应该保留部分民间词汇，让中国的语言“活”起来。㈣知识分子与民间的统一或许这个话题太大了，也太复杂了。诗歌应该交给历史，而不应该交给现在那些所谓的诗歌评论家的一言之解。诗歌需要安静，诗人也需要安静。而我一直以来的看法就是，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诗人。当他们摸到诗歌脉搏的时候，他们离诗歌还有一定的距离，就像是乌托邦或者是真空一样。当人类无限接近诗歌的时候，又会被诗歌推开，或许是人自己推开了自己，像是人的一个影子在推墙一样。而知识分子以及各种口语的尝试也都将为诗歌做为贡献。而诗歌应该是在不断尝试中前进的。而我们也不必为了尝试而去走一个第三条道路，用一种机械的方式把两者结合起来。而现在看来，这些概念性的东西不断融合了，并呈现出了新的气象。我想：中国的诗歌现在还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偶尔被云遮了一下也是应该的，剩下的应该留给时间。而我们更应该沉静下来，多去写一些诗歌，而不是出现现在“评论家比诗人都要多”的局面！ 2005-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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