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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我的高中过于残酷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清枫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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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的高中过于残酷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3/25 18:26:24 [只看该作者]

东亭中学是一所四星级的省重点学校,位于本市机场的北首,所以在学校中经常看见飞机徐徐升起或是缓缓落下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而其他的一切都被普通的平凡和寂寞的宁静所取代。我曾经在从首都飞往本市的客机上不经意间俯瞰过这个校园,在茫茫田野的衬托下所具有的现代化气息恰好与机场的繁华融合为一体。当我想到自己的高中生涯将在这里展开,竟不知道是喜是忧。

我是一个叫明类的普通男孩,普通的我却有着不平凡的命运,我讨厌别人在背后悄悄的议论我是CMD集团总裁的儿子。对于我的身世,毋庸置疑是一个如家包换的大少爷,但我从未对此在意过。 很小的时候我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因为我从出生开始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那时这种病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不敢想象的,有位医生曾经劝说我的父母放弃对我的医治,在养育一个健康的孩子。但值得欣慰的是这种丧失人性却理性的建议被我的双亲断然拒绝,而且我的母亲还含着泪坚定地对那医生说无论如何都会把我养大,哪怕牺牲自己的一切。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脸上,虽然不明白,但在母亲怀中的我依然敢到阵阵难过…… 上天似乎是公平的,我在患有心脏病的同时却有着正常人没有的高智商,究竟高到什么程度我并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那段时光的所有事物我全都能清楚地记得。 在我四岁那年父母带我去省城就医,这一去就是半载。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半年里我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手术,我得到了正常人般的健康体质,不幸的是由于手术中麻醉剂过量的原因是我以后对于许多事物开始遗忘。上天在恩赐我健康的同时也收回了我过人的聪慧,我有些遗憾,因为我是个贪心的人,其实人就是这样当自己一旦拥有某些事物后便逐渐冷漠,直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往后的日子里随着父亲事业的不断发展,我所在的学校也是一换再换。南京、上海、广州、北京的名校我都借读过,在我走南闯北的过程中培养出广泛的兴趣爱好,相信这会使我终生受益。但矛盾是对立与统一的,因此我的学习成绩则是呈熊市股票的大盘趋势,有时甚至处于跌停状态,我被套在其中心境郁悒。 中考的惨败是我别无选择的来到东亭中学,原来是想花些钱去上更好的高中上学,可今年本市的教育局局长正好换人坐这把交椅,新官上任三把火,有的方面格外严格。 当我坐着自家的奔驰是进学校大门时,我就知道来错地方了,不难看出全校的师生都拥着异样的眼神迎接我的到来,这是我很不自然,不明白人们为何这么好奇。原先的学校中大部分都是上流社会的子女,有轿车接送也是正常的事,最使我印象深刻的是我的一个同班女生因为家里派来的接她的是辆桑塔纳而不好意思在校门口上车,这种在乎身份的人只会让我感到虚伪。

漫步在校园里,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使我顿时神清气爽,今天的雾气很大任何事物皆是朦朦胧胧的像被遮起一层神秘的面纱,反而给这个学校增添了几分美感,几只小麻雀在我身旁的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吵闹,数片梧桐树也飘然零落在我面前,仿佛提醒着我秋天的即将来临。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汪池水,碧绿的池水倒映着我英俊的面容,所带的一副银丝眼镜更显贵族气质,任何人对我的第一印象都是花花公子般的大少爷。事实上他们的直觉只对了一半,我的确是大少爷,但花花公子这个尊称并不属于我,至少现在不属于,不知道以后属不属于我。通过我仔细的思索,大概这个称号与我今生无缘了,为人谨慎的我是不会把感情轻易投入到某人身上的。 有人认为我的眼光很高,不是这个意思,只有在遇见我该爱的人时才会将自己的感情献出,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也不会因为对方的相貌、家境的好坏而放弃。相反,我对于自己的要求极高,体育运动、文学、音乐、电脑技术都略有精通,其目的便是要不断完善自己,让我的她有所依靠。 当父母已经悄然走到我的身后时,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直到母亲的呼唤才使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暗自庆幸自己不是出生在血雨腥风的江湖之中,就我这迟钝的洞察力哪天被人暗杀都不晓得,岂不是死不瞑目。 所有的事情全部安排好了,办事效率之高证明父亲能创造出自己的金融帝国决非偶然,完全符合社会的客观规律,父亲一直是以神的地位在我心中,高峻的地位似乎遥不可及。 父亲母亲轮流嘱咐我一些事情后便匆匆离开。在道别时我没有半点忧伤,这一切的一切都再熟悉不过,上海是、广州是、北京也是,如今的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被安排到了高一(5)班,宿舍在腾龙阁。女生宿舍——飞凤寓距离很远,估计腾龙阁内的色狼们是没有眼福了。腾龙阁三楼的最东边的房间编号301,说好听点事我的寝宫,说难听点就是我的窝。寝宫的样式与伏契克所写的267号牢房是一致的,面积不大也就方圆20平方米,广袤的环境使我一时无法适应。整个寝宫被左右两排高低床占去大部分空间,中间仅存的一条过道只够一人行走,若要两人故侧身方可过。高低床以前在客轮上见过,本以为船上的高低床是床中次品,现在见到改良后的高低床后立志革命推翻上述理论。与我同寝室的人陆陆续续的来到,若大的寝室不免有些拥挤,他们麻利地安置着自己的生活用具,时间大多花费在铺床和挂蚊帐上,一旁闲荡的我也不愿作一闲人打算找些事做,但这个念头被我立刻扼杀在摇篮之中。我的床加了三层床垫柔软舒适,被子叠得方方正正连豆腐店的老板见了也要甘拜下风;蚊帐将床铺笼罩得像纽约一样戒备森严,如果人人效仿,不出十年国家准把蚊子列为一级保护动物。这么精巧的手艺只有母亲的双手能做到,母亲是位优秀的音乐家,再复杂的乐器到了母亲手里都能奏出美妙的乐曲,在家中母亲又是位贤妻良母,上得厅房下得厨房的她把整个家打理得有条不紊。 “各位怎么称呼?大家能否先认识一下,日后好有个照应!”我以老江湖的身份展开话题。 话刚说完从我的上铺跳下来位俊俏的兄弟对我微笑地说:“人称我玉树凌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情场鬼见愁的花睿凝。”说完还抚弄着自己飘逸的头发。 “你的称呼好长,我记不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我不敢相信这么多雅号竟出自一个人。 “人称我玉树凌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情场鬼见愁的花睿凝。你呢?”这小子真不知趣,又故伎重演。 “世称风华绝代、俊秀俏丽、高风亮节、玉面小白龙——明类。”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彼身这才平息了他的傲气。 “我的名字叫洪一波。”一位衣着朴素的同学做自我介绍。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波春水向东流。”花睿凝尽情卖弄自己的文学才华。 “文盲,你背错了。是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幸好你晚生了一千年不然已经被拉去斩首示众了。”我替花睿凝纠正。 “一波春水不和一江春水一样吗?花睿凝还敢抵赖。 “波浪能和长江一样吗,鬼见愁先生?” “这……”拨乱反正圆满成功。 “我叫王铉。” “张磊。” “丁大卫。” “蒋汇诚。” 我了解了一下才知道我们寝室是间混合寝室,其中张磊、王铉、丁大卫是六班的,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动摇我和平共处的基本原则。我们五班的宿舍大部分在二楼的最西面,空间距离限制本班的文化交流,我担心与西方缺乏往来会被历史所淘汰,当年的天朝上国皆是如此,更何况我区区寒舍呢。

下午召开班级会议,我和同桌洪一波趁班主任没来之前侃侃而谈,聊的都是暑假里的奇闻趣事,正当洪一波讲述着他乌托邦式的田园生活时走进来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他的衣着和发型使我想到扮演上海滩的发哥。他做了一下自我介绍,是位叫邹凡的政治老师,现任本班的班主任。我向来喜欢男性执政,男性的气魄和豪爽的为人都是女性少有的,最重要的是我与之接触可以从他那学习到一些书中没有的宝贵经验。唯一令我失望的是人到中年的他,已不再具有年轻的活力,而当今的社会是三年一代沟,不知道他与我们这群刚步入花季雨季的青年人会有多少条代沟。 一番可有可无的思想道德教育后班级会议逐渐进入了正题的轨道,同学们先公开作自我介绍,班主任坐在讲台上评审,每位同学在新集体做出的首次展示不外乎是些请多多关照之类的话,搞得大家都流着大和民族的血脉似的,让我懒得去听。我表面低头默读教科书本,心里却想着一鸣惊人的话语……该到我了,我自信的站立起来,修长的身材倍受瞩目。 “我叫明类。来自什么地方已经并不重要了,我相信缘分是我们大家走到了这里。正因为我相信缘分,所以每当夜幕降临生活在幻想中的我都会在星空下等待,等待着一颗星星被我所感动,为我划破寂静的夜空。” 简单的话语得到了雷鸣般的掌声。 “明类,你有什么兴趣爱好?”班主任这句话不知有何用意。 “打篮球、课外阅读。”我不敢口出狂言兴趣广泛,只说了两项与自己外表相吻合的,这样比较具有说服力。 邹凡点点头示意让我坐下。 我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努力思索其中的奥妙,直到邹凡宣布班委成员时困惑的我才走出迷雾——原来我得到了邹凡的器重,担任了本班的体育委员这一要职。千里马终遇伯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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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翌日,学校为了培养我们成为综合性的人才,锻炼我们的毅力,强健我们的体魄,树造我们吃苦耐劳的精神,决定开展长达一周的军训活动。初次见面就送如此大礼,实在客气。 军训的开幕会上需要校领导来致开幕词,不等不要紧,一等就是半个钟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领导盼来了,来了居然还有脸说:由于近来工作繁琐来的匆忙忘了带大会演讲稿,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就简单的说两句。接着校领导临场发挥了一下,结果张口闭口都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台下的同学们虽听得一愣一愣,但听完演讲后用掌声感谢的规矩还是懂的,也正是根本听不懂这次声势空前的浩大,掌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大会结束,各班的教官带领同学们开始残酷的军训,从来没接受过军训的我忍受着地狱般的煎熬,数小时的正立过程中天气多云转晴,阳光暴晒大地。我整个一烘烤机上的肉饼,这才意识到环保的重要性,破坏大气臭氧层的元凶全部应该凌迟处死,死后还不能安葬,拉去郊外好好享受日光浴。诅咒的越狠我越解气,心里稍微好受些。 我焦急等待着休息的时间,可时光老人像是得了关节炎,慢慢悠悠走在时空大道上,平常我总是见他像注射了兴奋剂似的在奥运赛道上飞驰。周围的同学一个个按教官的要求倒下,千万别误会,教官的要求是哪怕晕倒也要向前倒下。我恰好站在队伍方正的排首,倒了连个垫背的——不对,是垫胸的都没有,想提前休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出路,只有靠我完美的表演了。 我准备模仿革命烈士牺牲时的一系列动作,希望一个明类倒下去,千千万万个同学跟着倒,转念一想要是同学们知道倒下去的是位叱咤风云的体育委员,不仅丢尽了自己的脸还把我们班的形象一块丢到东海喂鱼去了。已达到饱和状态的衣裤 不知天高地厚渗透出晶莹的水滴来滋润大地,可惜没触及地面就被蒸腾得不见踪影。 一声急促的哨响,休息的时间终于来到了。两条腿为了抗议超时间的工作量领导各肢体组织发动首次大罢工运动,霎时四肢处于瘫痪中。我无力躺在地上,顾不及滚烫的热度,其他的同学看起来比我好不到哪去,除了极个别女生保持着淑女静坐的姿态外,整个训练场地可以用横尸遍野来形容。几分钟后,几位智者朝事先放好的水杯、水桶的地方走去,水杯是各自带来的,最重要的蒸馏水桶是我从教室扛来的,本以为是多此一举,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大家见状蜂拥跟随过去抢水,犹如八国联军进北京的历史再现,等到诸位列强瓜分完毕已经是人去桶空,一点吃水不忘挖井人的事理都不懂,好在我还不至于渴到撒哈拉旅行者那种程度。 午饭的铃声突然亲切地响起,教官没有挽留我们的意思,下达了解散的命令便长扬而去。同学们仿佛几天未曾进食的饿狼饿虎直奔食堂,我一下子领悟到学校为了我们在食堂能抢到可口饭菜,为了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轻易被折磨死,煞费苦心强迫我们军训,用心良苦不逊于孟母教子。我欲随波逐流,但强烈的责任心告诉我要对班级的集体财产负责,我无可奈何的收拾饮水用具,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女孩帮我收捡着水杯,她认真的神态让我不忍心去打扰,这个女孩虽算不上美丽却很耐看,飞尾的短发映衬着可爱的脸蛋,工作时端庄典雅的气质深深吸引了我。 “请问你是我们班的吗?”我用着温柔甜美的嗓音询问,但愿所换来的不是冷漠的表情。 “对啊。”女孩的大眼睛流露着清澈的光泽。 “你为什么不去用餐呢?”我不想在烈日炎炎下让一个柔弱的女生帮我。 “那你为什么不去用餐呢?”女孩反倒问起我来。 “我是体委。”平淡的语气可以表现出我是个与世无争、淡薄名利的世外高人。 “我是班长。” 我晕——这小丫头是我顶头上司!有没搞错,大脑迅速核查,通过确认在我的模糊印象中好像是有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班长。 “是吗,那……那就麻烦你了。”我乔庄镇定继续收拾,不想在小班长面前露出不安。 “明类,你等一会儿拿水桶,我来拿水杯。”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班级会议上大家不是互相认识了吗?” “说来惭愧,由于昨天要认识的人太多,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吴雨馨。” “好名字,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的姓氏美中不足,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没关系,你可以叫我雨馨啊。” “是吗,那我可恭敬不如从命了。” “明类,你昨天在班会上说你比较爱看书。你最爱看哪一方面的?” “嗯……我什么书都爱看,其实我读书并不是为了消遣,而是为了不断的充实自己。读书不仅能增长知识,更重要的是在读书中培养自己的情操。”我瞎掰的能力还算不错。 “啊,是这样呀。看来我读书过于肤浅了。” “你喜欢读什么书?” “莎士比亚全集。” 今天的气温32℃,我的头上却冷汗不断。莎士比亚的作品我只看过《罗密欧与朱丽叶》,而且看的是话剧。雨馨就是随便问我一个莎翁的作品名字,我都不见得能说出来。 “莎士比亚的悲喜剧我在很早以前就看过了,文学价值的确很高。像我们这个年龄应该比较适合……”

我们边走边聊,虽然有些是我瞎掰出来的话,但所谈的内容都很投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和雨馨在一起,久违的快乐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泰戈尔有首短诗这样写道:我没往空中留下翅膀的浪迹,但我已经作了飞翔,内心之中充满了愉悦。当中的后半句我稍有改动,不是我不尊重泰戈尔的原著,而是我认为西方文化有着自己的文化底蕴,现译为中文就应该入乡随俗吸纳东方文化的精髓才能体现出原著意境之所在。 到了教室,饥饿的肚子由不得我再和雨馨做深入的交流,到了声先走了便真得先走了。路经昨天观望过的碧池,才发现是污染严重得深不见底。据说这池碧水有个好听的佳名——未名湖,这使人联想起那个在北方的知名学府,把这污水池称作未名湖简直是对那个知名学府的污辱,为了不引起学术界的公愤,我决定以后对外界宣称为未名池来确保我的人生安全。风景秀丽的北大未名湖畔有座标志性的建筑——象牙塔,我校的未名池旁也有一标志性建筑——和睦廊,听起来不相上下似乎有得一拼,其实不然,北京大学我曾去过,象牙塔在茂密的树林里高然耸立,那叫一个壮观,而且象牙塔不是闲杂人等想进去就进去的,只有特别优秀的北大学子才能获得偶登此塔的机会,作我导游的那个北大学生混了三年多,都快毕业了还没机会进去开开眼。我心想,这高材生也够颓废的,就他这小样八成会抽烟、喝酒、打牌、追MM、旷课,大好的青春时光被他会获得所剩无几。像我这种祖国的栋梁之才到了北大一定不同凡响,上至院长教授下至校学生会我全部通吃,象牙塔的到时准能像自己家一样随进随出。如果通吃不了也无妨,还可以实施B计划来实现目标,感情我作一位环保大使任劳任怨的清扫大地、美化校园,哪天说不定有资格被聘为专门负责象牙塔的清洁工,不照样进出方便?只要沾得了仙气,谁管你用什么办法。我们学校的和睦廊不提也罢,提了只会丢人现眼,高处瓜皮果壳堆满廊房,低处浓痰烟头遍地开花,中国人典型的不良道德行为习惯在此隆重展卖。 食堂名为求俭厅,走进大厅却没见什么求俭的景象,只见同学们把大量的饭菜倒入垃圾桶,连我见了都觉得奢侈。等我品尝到求俭厅可口的饭菜的时候立刻明白同学们奢侈的苦衷。中国菜主要讲究色、香、味,食堂里的中国饭菜说白了就是猪食。半熟的米饭中稻草丛生;青菜里参杂着几根能动的肉丝,据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记载此生物俗名为菜青虫;鸡翅上的毛并不像人工拔过的,倒像那只鸡在死前光着膀子跟屠夫大干了一场。在外面餐馆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一般会把服务员找来,让他们自己处理。如果令我满意下次还会光顾。如果处理得不恰当,我也只好认栽,这家餐馆往后也不可能再见到我的踪影。而现在身处独此一家别无二店的学校食堂,以后想不来都不行,让管理人员处理更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学着其他同学把饭菜倒掉。毛主席说,浪费是最大的犯罪。主席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了解到详情后一定会宽恕我这个可怜的孩子。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还要军训的我,更是应该补血糖。我去小卖部超市买几个面包熬饥,这小卖部还真对得起它这个小。有着数千人的封闭式学校里才一个作小卖部的超市,就那点屁大的地方仅供我一人购物还差不多。这年头大家智商普遍增高,我说食堂里怎么没三、四千人的磅礴气势,嘿,全聚到此地来了,群妖汇聚五指山——吃唐僧肉啊!小卖部人山人海堵得水泄不通,有的男生在里面故意揩油,女生则是拼命往里挤让人揩。小卖部的工作人员唯恐天下不乱,在收银柜里狂收钞票,场面混乱不堪令人心寒。以我单薄的身材我硬闯恐怕不太容易,倘若有人合作就不一样了。正当我发愁之际,一个胖子在我身边大摇大摆的走过,忙拦住他问:“帅哥,是到里面买东西吗?” 胖子点点头回答:“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脸皮最厚,这回遇到了个比我还厚的。 “我们俩配合,你用你自己强壮的身体杀出条血路来,我在后面长臂摘物怎么样?” “嗯。”死胖子光发鼻音,我怀疑他是个哑巴。 胖子到底是胖子,一路过关斩将势不可挡,我使出摘星揽月手把他要的可乐和我所需要的面包尽收怀中。胖子拿到可乐,见我已没有利用价值转身便过河拆桥将我甩掉,一道巨浪袭来,胖子被卷进人潮涌动的大海之中。我为自己的革命伙伴的不幸遭遇沉默哀悼,虽然他在革命的道路中误入了歧途,但他原先所做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历经千难万险换来的面包咬在嘴里别有一番子,嘎嘣嘎嘣的声音仿佛在咀嚼蚕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完我扔包装袋时注意到上面写着“软心面包”,乍一看已经过期三天了,学校竟然还好意思拿出来卖。 中午在教室里午休,大家都睡得很香,我趴在坚硬的课桌上根本无法入睡。大夏天好端端的有寝室不睡,来教室午休亏学校想得出。教室要是聚多功能一体化我也不会再抱怨什么,问题是要空调没空调,要电扇没电扇,连通风这种不是问题的小事都成了问题的教室用来午休,除了活受罪我没任何感想。我来校之前母亲曾告诫我: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抬高,别人能做的事你也能做。我办不到,家里的生活质量和学校有着天壤之别,在外面的大千世界里海阔任鱼游、天高任鸟飞,学校内烦闷的生活加上炎热的空气压迫得我喘不过气来,其他学校称东亭中学是魔鬼训练营,现在彻底相信了。 大概是消耗体能过多,我趴在课桌上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在我睡得挺好的时候听到耳边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睁开朦胧的睡眼环顾四周,教室里空空荡荡,身边站着班长雨馨。雨馨见我醒了,笑着问我:“睡得好吗?” 我点点头说:“班上的其他同学呢?” “全去军训了,我是来喊你的。” 我傻了眼:“啊……完了完了,我要被教官体罚了!” “不用怕,我刚才谎报军情说你去总务处取蒸馏水,可能因为不认得路耽搁了。那教官叫我来指引你。” “早说嘛,吓我一跳。” “你还不快点去取蒸馏水,我就不陪你了,不然谎话揭穿我要和你一起受罚的。” “我知道了。”现在立刻行动。

我扛着蒸馏水桶来到训练场地,教官果然信了雨馨的话没有为难我,我匆匆的回到队伍方正之中。全体整装待发继续训练。我提起十二分精神来服从教官的每个命令,决心做一个有军魂的军人。军人,在我家中的男子比比皆是,祖上遗传下来的先天优势使我不会逊色于任何人,况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现在我慷慨激昂的训练是为将来保卫国家作充分的准备。不断在精神上欺骗自己,大脑不经思考相信了这些鬼话,促使神经中枢产生兴奋,兴奋经过一定的传输神经到达效应器发生活动,最终竟奇迹般撑了过去了。望着镜子里的黑炭,估计走到大街上会受到非洲移民的待遇,没有哪个人眼岔到再喊我小白脸。亲戚闻讯争先恐后的赶来目睹本世纪一大奇观,观赏时七大姑八大姨议论纷纷,有的说我黑得健康,有的责怪我不涂防晒霜,还有的断定我照这样下去不久会得皮肤癌,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不意参与。 军训在字典里是军事训练的意思,早在三十年前学校的军训才算得上军事训练,射击、骑马、登山、格斗、游水……训练项目丰富多彩令后辈羡慕。而今一味的正步走,几天下来我的正步走可以进中央仪仗队滥竽充数,我的体质没得到丝毫的加强,反而身心疲惫。几天当中偶尔的一朵遮日的云彩,一阵清凉的微风都能让人欣喜若狂,风去云散后依然饱受无限的痛苦。 痛苦的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这只是高中生涯的开胃小菜,指不定还有法国大餐在等着我。

军训一结束就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未免有些灭绝人性,但老练周到的学校总能把灭绝人性的事说得天花乱坠。一周过去,按国家的规定人民法定节假日应该获得星期六、星期天两天的假日休息时间,可我们学校无视国家法律的存在,擅自制定了一个月放两天假的规章制度,大搞地方特色。难道就没人来管一管?一位本地的学生悲痛地哀道,这里天高皇帝远教育局也懒得管。如果群众举报得厉害才大驾光临来一趟,全当是走马观花,学校领导接到通知马上建设形象工程,等教育局走后青山依旧绿水长流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听完挂断了拨往教育局的电话,既然没用再拨打只会浪费手机的电话费。 学校无微不至的关怀使我深受感动,最令我感激涕零的莫过于帮我们制定了周密的时间安排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AM 5:30--------------------6:10 早早读 6:10--------------------6:40 早餐、清扫宿舍 6:40--------------------7:30 早读 7:40--------------------8:25 第一课 8:35--------------------9:20 第二课 9:20--------------------9:50 课间操 9:50--------------------10:35 第三课 10:45-------------------11:30 第四课 12:30-------------------1:40 午休 PM 1:40--------------------2:25 第五课 2:35--------------------3:20 第六课 3:30--------------------4:15 第七课 4:25--------------------5:10 第八课 6:10--------------------8:00 晚自修第一课 8:10--------------------10:00 晚自修第二课 10:20宿舍熄灯就寝 不知制表人是何许人也,有没申请专利?将这种模式公布于是一定会受到资产阶级的热烈好评,也一定会受到全世界无产阶级的仇恨追杀。每天带在教室里的时间超过13个小时!国际工人的工作时间也不过8小时,这赤裸裸的剥削完全能和奴隶社会相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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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3/25 18:28:26 [只看该作者]

3 古人经常借早出晚归来比喻一个人的勤劳,晚归便是日落而归,早出其实是鸡叫而出。我们学校严谨的校风却要求我们去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事情。每天凌晨起床例行公事去上早早读。早早读,顾名思义就是比早读还要早的读书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学习不仅效率极低,而且上午的课程也会受到睡眠不足的影响,学校按理应该会算这笔账,可是偏要做亏本生意硬是提倡“平时多读一点,考试胜人一筹”。等到我们进入日常生活状态后,农家的瘟鸡才从它温馨的巢穴中迟缓地爬出,发出婉转动听的鸣声。要知道在万恶的旧社会,地主恶霸周扒皮剥削农民还晓得等到鸡叫后再剥削,相比之下充分显现出周扒皮拥有着一颗善良纯朴的心,只不过他为了进一步提高生产力而采取了一些不正当的方法,但他的良知一直提醒他适可而止,要运用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来促进社会的发展。我越想越替周扒皮叫冤,下次再开七千人大会我第一个为周扒皮平反。 晚归更是不得了,不得了的程度可以随时同了不得相互转换。夜深了,纽约的高楼内还亮着灯是为了配合安检工作,上海的大厦内还灯火辉煌是为了体现都市的繁华,东亭中学的楼房内还灯火通明是被逼无奈的我们在勤奋地学习。宿舍的老鼠很乖,我回寝室的时候它们已经睡了,被褥上留有它们的齿痕告诉我它们健康的活着。我常担心,担心它们乱咬东西的不良嗜好,咬到的是我的被褥还好,咬是要到其他人的被褥很可能会食物中毒的。

我从窗外望去,黑魆魆的夜色笼罩着大地,周围的村庄流溢着安逸祥和的气息,远处隐约可以看到机场昏暗的灯光,暗淡的色彩与寝室微弱的光线遥相呼应。眨眼间寝室的亮光不再,留下机场的照明灯孤零零地释放着光芒。 熄灯后的寝室每天都有座谈会要召开,今天也不例外。大会中所谈论的话题一般都比较深奥,需要不断地专研,所以各位专家学者们进行长期的学术交流,共同探讨其中的奥妙。大家无拘无束的各抒己见,比一些大型的科学研讨会民主多了,那些大型的科学研讨会叫什么研讨会干脆叫报告会得了,就光听学术界的泰斗人士大肆讲解内容,其余的专家们平时在社会上也不是庸夫,可到了大会现场连讲解的对错都分辨不出竟跟孙子似的瞎鼓掌。我们的座谈会中有时会为了一点小矛盾争执的怒气冲天,科学的严谨不允许有半点的忍让,会场上的火药味预示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来临,这时许多强大的中立国抱着求同存异的外交方针进行调停,所达到的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效果,接下来引发的冷战更加激烈,新研制出来的尖端太阳能武器常被用来照射敌方的世代先祖。我认为没这个必要,谈论的话题无非是游戏、女人外加黄段子。 游戏是我的强项,从小响应“凡事要从娃娃抓起”的号召猛抓电子游戏这一新兴技术,八岁时荣获“游戏神童”的美称,稳扎稳打的作风驰骋游戏厅多年,游戏厅老板都和我兄弟相称,我挺不乐意,那老板的年龄能作我大伯,和我称兄道弟不是折我寿吗。那老板倒是放得开以为我不敢高攀,安慰我说:老弟不要谦虚,一个能把我场子玩转过来的人绝不是平庸之人,怎么不可以作我兄弟。我说,你有什么条件直说,少拐弯抹角。话说到这份上那老板也没跟我废话直接说,就是想让我在游戏厅生意清淡的时候把场子炒热,当然玩游戏的筹码币是不用我再掏腰包的。那老板诚恳地邀请我作游戏大使,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勉强答应下来,我还真有本事,玩KOF格斗游戏时观众喝彩不断,不乏有些不自量力的玩家与我一较高下,残败收场的人比比皆是;玩DJ模拟机时MM们的尖叫不绝,如同见到周杰仑在演奏美妙的乐曲一般发狂。我从开工到结束往往不到半个钟头,万人空巷的盛况使游戏厅老板笑得合不拢嘴,我受不了噪声的喧阗,一旦玩够立马走人。等到我家的商厦建成以后,里面虽然也有娱乐场所,可我已经对街机失去了兴趣,转行玩电脑游戏去了。电脑游戏我什么都玩过,初中在外地上学,一到节假日整天上网玩游戏《石器时代》,这游戏有个口号:石器时代我的家,团结才能力量大。纯真的我还真听话,到处团结班上的同学去玩《石器时代》,上学时大家交流经验,放学后带领同学们冲向网吧的人就是我,大家不分昼夜的在网络里厮杀拼搏,有个男生居然后来居上,在虚拟的原始社会里小日子过得比我还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在网吧通宵的事终究纸包不住火被我的父母发现,而且是当场抓获。那天晚上我一人操纵两台电脑,网吧相邻的电脑有一米的间距,所以我来回挪动忙得不亦乐乎,正当我春风得意之际无意间回头看见我的双亲就坐在我的身后,那感觉像做梦一样,为了确认真实度我还揉了揉眼睛,得知是真真切切的事实后我才傻了眼,父母在公共场所也没为难我,只是冷冷得叫我跟他们回家。我跟他们上了自家的轿车,谁知在半路上被甩了下车,父亲要我自己徒步回家。北京的街道在夜晚什么时候变得日益荒凉,出租车连影子都不见一个,城里千千万万了的哥竟胡乱瞎跑该赚钱时不来赚,国家也不用宏观调控管管怎么任由价值规律盲目发挥。午夜的阴风吹得我浑身哆嗦,我从宣武区走到崇文区,手表上的时针也从12跳到了2,一路上我直纳闷:父母昨天傍晚和我通过电话,那时他们还在上海如今怎么一下子飞到北京来了。父母的确是飞来的,乘的是10点的班机,原因是北京分公司的经理找我一起吃晚饭,找了一圈学校和住房愣是没找到我,可这个经理意志坚定打电话询问我的去处,父母得知我不见踪影立刻跨越半个中国抵达北京,四处寻找我的踪迹,最后从班主任那了解到我再XX网吧,也不懂事那个内鬼出卖了我。这些是我全是后来才知道的,再后来地球仍然转动,万物依然未变,只是我再没去过网吧,再也没玩过网络游戏,因为我开始认识到网络游戏是个漆黑的无底洞,永远也达不到尽头 。 经常谈论女人,我完全可以理解。现在男女比例是1:1.19,用乘法换算一下就是说我们这一代到成家的年龄将会有三千万的男性同胞找不到老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可是开枝散叶的头等大事,能不在乎吗。女人的中心主题是女生,女孩是女生的过去时态,妇女是女生的未来时态,能作为主题是因为她比较符合我们当前年龄的需要。讨论由浅至深,由局部到整体,由生理到心理,不断给大脑充电好为将来在情场上一举歼灭敌人打下坚实的基础。花睿凝不愧为情场鬼见愁,恋爱史的开端要追述到很久很久以前,比起我国悠久的古代史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家伙把过的马子与他的贵庚呈正比需要用未知数X来代替确切的数字,同寝室的洪一波特爱骂他摧花狂魔。要作摧花狂魔其实不见得是件容易的事,除了一张英俊的脸蛋外还要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就好比钓鱼,英俊为杆越帅越坚固,钓到的鱼才不会轻易逃脱掉;时间为线,放长线钓大鱼这话一点没错,小鱼岸边游大鱼湖心游,如果逻辑思维颠倒过来小鱼无食大鱼就搁浅在岸边了;金钱作饵,饵的质量好坏影响着效率的高低,好的鱼饵不仅能钓到大尾巴鱼而且品种也会与众不同。这年头干这事的渔夫不在少数,只不过花睿凝在其中堪称经典,花睿凝的家境在我眼里不算什么富裕充其量是个暴发户,看他大把大把像流水一样的花钱方式我就清楚了。阔少爷阔小姐我见多了,他们虽然也同样大把花钱,但他们花钱都有分寸买的都是自己需要的物品,没有人会像花睿凝那样当他爹妈天天抢银行给他胡乱花钱。 花睿凝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情况下摧残了这么多祖国的花朵实在不可原谅,作为补偿他天天得给我们寝室的人上爱情经验理论指导课,但由于他自身的局限性在课程讲到一半的时候内容突然就升华到了黄段子,使听众们的性趣大增,寝室内呈现一片乳交融的景象。话又说回来,花睿凝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在学校呆着只会抹杀了他的天分,有人肯把他专门的加以培养指不定还能成为诺贝尔奖的获得者。想来我们中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怎么连个诺贝尔都拿不了,小日本都已经拿了N个了,以前有个杨振宁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我还为此骄傲了一次,可在查阅老爷子资料时发现他是个美籍华人,搞了良久我原来在替美国人骄傲。咱不要抱着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的心态对外宣称杨老爷子是咱中国人,也不要宣称我们中国人拿过诺贝尔奖,杨老爷子是在美国芝加哥大学学习的,也是在获诺贝尔奖之前加入美国籍的,这和中国人获诺贝尔基本搭不上边,其他科学家亦是如此。花睿凝神采飞扬的讲着越说越不像,我忍不住制止:“你知不知道你的言语有损我国精神文明建设?”花睿凝听了不屑一顾地说:“我所讲的内容利大于弊你又知不知道?” “那你说说看啊,我倒要听听。”好久没听天方夜谭了。 “我讲得黄段子是有点低级趣味,但根本不影响精神文明建设,我国宣称精神文明正在建设当中,到现在我连个地基都没见过谈何影响。而我说的内容能促进血液循环有助于骨骼生长发育,对身体健康带来的益处不大于弊端吗?” 我愣住了,花睿凝说的不无道理,中国人的素质普遍低下这观点我完全赞同,这是相对于世界发达国家来说的,我不知道社会的感受,就我个人而言的确是感触良深。我有位美国朋友Ken·George,也是我父亲的一位客户,他常来我家拜访,久来久往我便认识了这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一次他邀请我和他的翻译去附近的肯德基餐厅就餐,我象征性的点了份汉堡套餐后看了看旁边的Ken,他把KFC的菜谱几乎点了一遍,两个汉堡、一个鸡肉卷、三对鸡翅、一份蔬菜沙拉、鸡汁土豆泥、大包薯条、两杯百事可乐。这美国佬挺能吃,幸好我遵照他们西方的AA制,不然那天我尽完地主之仪就进清洗间帮山德士上校刷盘子去了。用餐时我疑惑不解的问Ken,这些东西被美国人称为junk food,你怎么还吃?翻译将我的话转译成英文给Ken,Ken笑着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翻译告诉我,Ken今天很忙,饭后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还有中国的肯德基快餐特别便宜,在美国一个汉堡的售价是2.5美元,这里只要10元人民币。我恍然大悟:都说美国是天堂,美国是地狱,原来天堂、地狱里的人也知道贪小便宜。Ken一边狼吞虎咽地啃汉堡,一边注视着手表上的时间,右耳上戴着的蓝牙耳机里演奏着震撼的摇滚乐,一寸光阴一寸金的道理被他诠释得淋漓尽致,曾与时间赛跑的雷锋同志见了也得向他取经。我的食物少,方便集中火力消灭,可作战方式太过文明,细嚼慢咽和Ken的狼吞虎咽构成鲜明的对比,在气势上感觉我是个西方绅士,他倒像是个东方蛮夷。蛮归蛮,效率却与他们国家的机器一样高,我吃完汉堡,他已经吃得剩下鸡肉卷了,等我品尝薯条,他已经用餐巾纸擦嘴了,前后不到一刻钟。翻译没想到主子会有那么快的速度,心一慌举起可乐就往嘴里倒,感情深一口闷,他跟他主子才认识没多久也能如患难之交般对待,令我好不感动。 我差不多吃完了,带头发话:“Let’s leave here!”我站起身就要走。 “And so on.”Ken让我等一下,他起身端着自己堆满骨头的盘子走到垃圾箱旁,将垃圾全部倒光又顺手把盘子放置在垃圾箱上。 “Why do you do that?”我不解地问。 Ken又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表情尤为严肃有点不像先前的他。Ken说完就走,我看了一眼翻译,这翻译心领神会脱口而出,在美国的快餐店里的服务员很少,还有服务范围有限,所以一般人在用餐之后为了不妨碍到其他人的方便就餐,通常会把残余的垃圾主动清理掉。中国的肯德基快餐店服务十分完善,但他还是习惯自己动手。Ken应该早说,他不说我怎么知道,他要说我才会知道,知道了也不会犯这种龌龊的错误了。Ken大步走出店门,翻译尾随其后,我灰溜溜的弥补了自己的过失,其他顾客用观天外来客的目光看我,怎么中国人不可以学习外国人做事呀。 外面的天气一如既往的炎热,行人和车辆用着自身最快的速度四处逃离。Ken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绿灯的来临。骑一辆捷安特赛车的青年从远处飞驰迩来,根本不在乎他那个方向的红灯,在车辆中左躲右闪,靠近斑马线时来不及刹车一头撞上我的美国朋友。Ken被撞倒在地,翻译将他慢慢地扶起来,Ken轻轻地拍了拍脑袋对那个捷安特青年愤怒地说:“Shit!You are a foolish donkey.The Chinese people is absolute of the lowest quality.”这些话我听懂了,在学校这些句式用于相互对骂,我也经常说两句。可现在是出自美国人之口,而且把当中的主语换成了中国人的统称,我听在耳里痛在心里。 花睿凝见我不作声,更加肆无忌惮的乱侃,搞得他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万事通。心胸开阔的我无心和他一般见识,用被子盖住头自己默默地回想起一些往事。想着想着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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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3/28 12:01:43 [只看该作者]

哈哈……不是很惨啊!我到觉得蛮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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