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Ⅰ
走……一直走……继续走……
Ⅱ
路弯曲着,搭在桥的两边,像
一秆秤。我不能告诉你,那些
石头拼凑的路线,会像一个男
人和女人之间变成的历史隐私……
哦,现在已经过去了,像是没
有发生,比如海啸和暖流——
它们只是无意间弄湿了我的衣
物,让皮肤与汗渍一起融化。
但是风从来都不打招呼,它们
从春天跳出来,带着一把把的
刀子,去收割,或者自杀。而
我的心脏一直在痛,血渗透到
足迹,每一步的沉重,都使前
面的路翘起,让我往后倒退着……
这是死亡的逼迫吗?它好象在
接近一种形式,流于纸面——
或者是我的预感害了感冒。但
是,我却不能告诉你:宽敞的
日子里,有多少人进进出出?
不!我什么都不想去说,包括
自己的家乡,它只是让我站在
原地,不停地旋转。而我呢?
我想穿一件黑衣服,我想把舌
头伸出来,让它们晒着太阳,
让它们笑,让它们灌满幻觉的
水箱——在坟墓面前,我已经
失去了一半的生命……
Ⅲ
请给我一些伤口,让我在痛中醒来
请给我一些眼泪,让我知道什么是哭
请给我一些影子,让我感觉自己一直活着
请给我一些声音,让我说话,让我交流,也可以让我骂
请给我一些石头,让我在河边盖一间屋子,养一匹马,娶一个媳妇
请给我一把刀子,甚至给我一些钱,或者给我
一个瀑布,让我聆听,让我用跌碎的躯体喂养美妙的旋律
请继续给我——我从前几乎一无所有——被那么多的拥有所
遗忘的,正是我的生命!
Ⅳ
风暴!风暴!再来的凶猛一些吧!
风暴!风暴!再扑灭那些流淌的火!
风暴!风暴!再卷走那条路,带走那条河!
风暴!风暴!我也要离开这里,复杂的思维
破坏了我的一生……
风暴!风暴!风暴!风暴!风暴!风暴!
风风风风风风风风化风干风蚀我的灵魂的雕塑吧——
请不要为了湿润而选择枯萎,好吗?
请不要为了爱情而选择诅咒,好吗?
请不要为了活着而选择死亡,好吗?
请不要为了你而变成另一个我,好吗?
请不要为了“如果”而去选择“那么”,好吗?
来吧!风暴,让的裸体浸泡在我干涸的肢体里,让
你明白人类的凶残是在一场大型手术后慢慢开始的……
2005/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