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红

题记：大抵上可爱的女人滋润了世界，她们使得生活红火起来，像酒一样，渐渐让人上瘾。

一、小鬼佳丽

她的名字像雕琢在玉石上的小鬼
机灵的眼神飘出来
一旦被人发现
就促狭起来

两根细巧的辫子由着风来吹送
偶尔顿住脚步回头望望我
她怕，我又收起影子
独自走远。抑或，独自沉沦

二、会打牌的海公主

给一位心仪的女子起一个美妙的绰号
那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呢，一个会打牌的海公主，脾气挺倔
却又倔得让人欢喜

比方说，出牌的时候她总要偷看
我的牌，估计一下胜算几何
万一输了牌，又笑得惊人
似乎赢的那人是她

我时常揣摩她的脾气
或许有着大海的基因
略带些岛国的性格
可能更多的遗传于季风

四、撒谎的宝儿

漂亮的脸蛋会说谎
这是一句谶言，我在约会的场地上捡到
然后，人
随着玫瑰黯淡

不说凋零，也不说残败
撒谎的女人，更有迷人的特质
醉心于这种诱惑
心房易于疼痛

宝儿，她懂得欺哄男人
她说，这是报复
我不要他们活得畅快
欲罢不能的滋味，在恋爱中最能体会

五、眼泪不够的安七

安七，这个名字挺不安静
现实锁着太多的野兽
那种粗重的喘息
她拒绝聆听

生活，逼得她放下梦
睁开眼睛，仔细地临摹别人的笔迹
眼泪不够
只好以冰冷的墨汁灌沃

有个花园，她告诉我
可以从晴朗的天空中看见
那一朵云浮过去之后
它就出现，她说，要一起守候

我很忧伤
哭泣——对我来说，已是遥远的事
可是对她而言
正日益逼近

六、结婚在即的一冰

一冰，结婚在即
她说，第一年怀胎，第二年分娩
第三年……我就是小舅子了
她的算盘，总是噼里啪啦地打着

我写诗，她写小说
说实话，她的小说比我的诗还蹩脚
像少了几颗螺丝的床
翻个身都会抖上一抖

在一次小型聚会上
我对一冰说，你的小说需要五零二
不然，遇上一个感冒伤风者
一喷嚏就打散了

她笑骂我是个混蛋
嘴里不干不净
日子，就这样凑合着打发了
她结婚在即，我照旧是个光棍

七、中了铅箭的燕丫头

丘比特向我射了金色的箭
另一枝铅色的箭射中了燕丫头
我重蹈阿波罗的覆辙
月桂树下，徘徊不去

发烧的爱情
复制了我的梦呓
燕丫头，她厌倦了混乱不清的信息
沉默中。锁紧了双眉

流行的发式下面
眼睛亮出一种拒绝的符号
我可以回避它吗
就像你回避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