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星球另外一面看看

（序诗）

让躯壳成为傀儡

把魂魄留在中国

去星球另外一面

*

天然的相背相对

应包含多少因果

有些啥莫名恩怨

*

我不想活得太累

更不想揭开魔盒

我只想到处看看

*

尝天下无穷美味

赏奇装异景怪俗

阅寰宇大千世界

*

人总得活个明白

为后人添些选择

昨夜入住的，依然是图腾铂金城南美使馆店。上月面签时来住过一夜，印象不是很好。主要因为这名字，让人感觉就因赴美需要亲临面签而存在的。对这种依附权势的存在，成语用为虎作伥来形容是在贴切不过的。不由语带讥笑的说了句：美国人真会抓商机！

儿子解释说：到也没规定一定得在这儿，从名字来看和美使馆有联系是必然的。他是图方便，同时先适应一下美国酒店的运作，究毕招牌也没有乱打的。想来很多事都是自己人搞的，我心里也释然了。

天气很好，和几年前去欧洲一样，也是白天的航班。不同的那是向西行，追着太阳飞。今天是迎着初升的朝阳去，向东飞越太平洋。加之到机场才知道，我们这个到美国去作落地自驾游的旅行团仅仅六个成员。加上带队的公司老板和导游兼翻译，刚刚八人。基本上可以视为，主动结伴的自由行了。尽管即将面对十三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但因休息得好并不在意。同行人少且精于，更令人心情愉快。出关也甚为顺畅，乘兴登机心有所感。得一绝：

蜀都双流机场登机口占：

天空海阔任翱翔，畅意环游登美航。

银雁冲霄迎日去，今朝飞越太平洋。

遭遇迫降

方与日头交错过，美航故障起风波。

当机立断回中土，迫降浦东奈若何。

第一次乘坐美国的飞机，要作越洋长途飞行的航班自然不会太小。尽管在儿、孙们的眼中，美国的东西都是好的。我的却感觉很一般，至少和先前乘过的跨海越洋飞机比较是这样。唯一欣赏的是美航的设计很是简洁实用，没搞什么花架子。它的头等舱、商务舱和普通人坐的经济舱是连通一体的。区别只在于金钱，买来更大的使用空间和舒适度。不似很多将头等舱完全隔离，刻意显示贵宾和普通人的差异。座舱的椅位设置，更科学的采用了三、三、三制。与通行一排九座那种二、五、二安排相比，不仅减低了九人当中那个座位的憋屈感。更关键的是扩大了两侧行李箱的容量，获得更多的活动空间。我的座号正好在机尾倒数第三排的正中间，权当是在这人为的牢笼中关十多小时禁闭。好在配有一方专用荧屏，便调出一部动作片来消磨时光。

在机上用过午餐，刚好从日影下方飞过。从航图看、飞机的位置早已越过上海，到了东海上空。机载广播忽然说因飞行故障，准备降落。安抚乘客保持安静，系好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大家虽然心中感觉不妙，但人类究毕是群生动物，从众心理强烈。再说，就算告诉你飞机正在堕落，你又做得了什么呢？所以机上相对平静。大家都一付各安天命，听凭机长去拚命搏斗，力挽狂澜罢的样子！

所幸尽管飞机除有点异常的震动和摇摆感，也并无其它异像。我干脆闭上眼睛，心中一片空白。直觉并无危险感，也没有遭遇惊吓、恐怖是的颤栗。且时间不久，便感觉到了飞机平安降落奔跑中的颠颇。

正想着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未待我睁眼，已听邻座的妇女欣喜的呼出：浦东！能回到自己的祖国迫降，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尽管第一次遭遇到飞行中故障，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遭遇飞行故障

原只道天空任鸟飞翔

机场的天路当无阻挡

航班的故障十分稀少

能遇到真如中了大奖

*

观航图正在东海上空

大不了就去拜访龙宫

乘客们大多各安天命

幸喜得最终迫降成功

这不算是诗，是当时现场的速写。有朋友看了说像没写完，实际上就是这样：很突然的发生；很平稳的过程；很成功的迫降；航班取消，突兀的结束。我很庆幸，也不希望有后续……

祖国要展示风采

机场的制度，不会因一点偶然的意外而改变。被取消的国际航班，当然要按境外归来的人员对待。何况我们还真的，飞在东海上空去兜了一转风呢！尽管机场为此开了特别通道，但近四百人的审查检验，还真得排班站队的折腾半天。幸喜领队给了我们一个好消息，已在晚上从上海直飞旧金山的航班中，给我们成功的重新定到了机票。所说剩的票很少，更多的人至少要等一天后才能解决了。我们只是把原定到硅谷和旧金山市内的参观错过了而已，行程影响尚不算太大。

领队和导游都是很年轻的人，游兴同样不小。说与其在机场干等，不如进城去用晚餐，权作半日之游。大家自然求之不得，我也笑言这就是有领导的好处。但心里还是在想，不说坐大巴，就算招的士，跑一个来回也得一下午了！不期从电梯下到底层，才知道原来浦东机场早通了地铁。而且还有磁悬浮，大巴、的士在这里已不算最主流交通工具了。

目前的城市公交中、地铁当之无愧的可称大哥大，其价廉和快捷至今无出其右者。难怪那年去香港，从亲友处得知：凡在地铁线覆盖的范围内，大多有车族也不愿动车的。看来这应是减少市区车辆拥堵的良方，未来城市公交的发展方向。上海市区通机场的地铁，颇似重庆的轻轨，时而地下、时而地上、时而高架。在市郊的原野上，大多是在地面奔驰。在下午灿烂的阳光下，真有点观风赏景车的味道。

我们没有过多的深入城市，在川沙站下车。川沙、川环的南湖路口一带还有先前的老街。各种餐厅、小吃到处都是。到像很多小县城的格局。熙熙攘攘一幅安定、平和的生活图景。忽然心中若有所悟，看来今日之事，并非是我和上海有多大的缘份。当是祖国母亲，当游子即将远游之际，在展示风骨。让游子不到致因异乡的美艳而迷失，不然何来刚刚飞离领空后有惊无险的一劫呢！

  美国，我来了……：

美国，我来了

佩着真丝领带

身着国际化正装

*

美国，我来了

戴着有色眼镜

饱含挑剔的眼光

*

从小 我就知道

你是金元帝国

国际宪兵 地球霸王

*

你是 战乱源头

你在地球背面

黑暗世界 罪恶原乡

*

从小 我就听说

你是个 纸老虎

你是只 野心狼

*

说你 暗黑盟主

反动派 总后台

砸美元 挥大棒

*

曾经 你像个魔咒

谁一旦贴上你的标签

重则家破人亡

轻则噩梦连连

*

那时 你犹如瘟疫

一般人避你唯恐不远

关乎一生命运

敢不划清界线

*

改革开放的东风

迷雾渐渐吹散

地球真是圆球

没有上下正反

*

初揭神秘的面罩

偏更令人费解

有的贬你下地

有的吹你上天

*

或曰 你早腐朽

辉煌已难再现

或说治安堪虞

时见凶杀枪战

*

或言 你胜天堂

执掌科技尖端

民主自由博爱

文明造福人间

*

如此 莫衷一是

反更增添悬念

莫如亲历体尝

百闻不如一见

你若是地狱

我不怕提前进去

会一会牛头马面

*

你若是天堂

我自知无福消受

也没有丝毫留恋

*

我只来看看

不希求真看明白

只望能一了心愿

第一个印象

虽说是十多个小时，飞行途中并不感枯燥。原定深夜十一点半的航班，因航路堵塞，延迟到近凌晨两点才起飞。还是和先前一个机型，仿佛只是在途中逗留了十二个小时。同样因为我们是深夜上的飞机，美航开启的是夜间使用的深蓝变色眩窗。其后一直没再变更，潜意识中乘客只感到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而已。两地十五个小时的时差，就消耗在无尽的暗夜里了。

我已预知到达正是美国的深夜，为保证进入美国的第一天能睡得好，便决定在机上不睡觉。先完成了上面一诗的初稿后，看了两部西洋武侠片。又整理出厂机场候机时的小诗：

待机戏作：

上海待机苦滞留，心嗤枉说美航牛。

楞将硅谷西洋景，换作申城半日游。

上海公交新貌：

犹记当年挤大巴，而今转瞬到川沙。

电车地铁磁悬浮，立体公交万众夸。

加上，美航的机上服务也很周到，很人性化。机舱的灯光，基本上都是使用的夜间模式。因为是夜航，大多数的人都睡了。她们总是轻轻的推着车，不厌其烦的打着手势服务。还提示乘客，不要惊动睡着了的人。和欧航一样，不流行亚洲时髦的空姐。多是空嫂、空大婶、空阿婆，感觉反更受人尊重。品种也更齐全，不单一般的果汁饮料、咖啡、啤酒、清洒、红酒都具备。其表情并非冰小姐挂招牌的微笑，而是让人明显感得到的真诚。

飞机终于顺利的横渡太平洋，到了旧金山机场上空。不知是视觉角度还是位置，感觉这机场的布局有些奇特，第一个印象：像一朵盛开的清丽花朵……

从眩窗鸟瞰旧金山机场：

像朵盛开的青莲

点缀宁静的海湾

一条条晶莹的光带

编织成盛大的花篮

*

昼夜开放的空港

时空在这里转换

来这里果真是子夜

知家乡正阳光灿烂

通关风波

美国机场的海关，和先前到过的其它国家略有不同中。除照常的审查护照外，和面签时一样要依例作些询问。我们父子遇到的验证官，从模样看应该也是亚裔。当问到我们来美的目地时，儿子自然回答：旅游。他当即又问：你母亲为什么没一同来呢？儿子顺口说：母亲身体不好，没来。他进一步问：你的妻子也没来？问答：是。他随即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什么，好像是用的英语。面带值得玩味的表情，是似乎有：你父子来的目的有点图谋不轨的潜台词！儿子也可能没听清楚，突然语塞。稍倾他又问，我们只好说是参加的旅游团。他才又将领队叫过来，我们才知道原来西人善幽默，他说的是一句戏语，问是不是来寻女人的。其他几人也差不多遇到同样遭遇，最后我们一行都被挡了下来。交由一个警官特别接待详询。原来这旅行社也是第一次开展美国的旅游业务，没有经验。其他团队都是先提交了资料，统一过关。我们则是以自由行的方式出关，不可避免的会惹些麻烦。幸好那警官是华裔，用汉语和我们交流。很客气的给我们普及了入境通关常识。虽耽过了点时间，大家还是感到很有收获。至少明白了，同行没有能用英语口语交流的人是不行的。好在我出行定位就是当傀儡，到也没受到什么心理打击。只是在心里感叹：

入境通关边验开，夷人心态可难猜。

询官善谑戏相问：赴美可因觅美来？

在美国租车是十分方便的，根本不必走出机场就可以提车。当然驾照必须先在国内作好公证，手续简便。机车已经过检验，并加满了汽油的。我们八人租了两台切诺基大型越野车，听儿子说在国内已经是远超百万的豪车。我先前也开过一段时间北京产的切诺基吉普车，跟这是没法比的。而且它已经没有正、副驾驶座中的变速箱，档位手柄直接在方向盘下。我还真怕他们一下子适应不了，好在年青人反应快，儿子和领队一人开了一部，就匆促上路。只是，现在我们连方向感也失去了！正是：

明明一路向东飞，降落偏临西海隈。

北辙南辕君莫笑，世间万事有轮回。

雨夜飞车

虽然已是深夜，但机场高架路上的车流仍然络绎不绝。原定的机场宾馆，因航班延误自然也随之泡汤。领队决定，到市里渔人码头去住。虽然只有两个车，好歹编制还在。考虑到文字、语言都不通，只在领队的指挥车上安装了电子导航。我们则配备了对讲机保持联络，要求盯紧前车跟进。我担心儿子一时难以熟悉机车的操控方式而发生意外，便坐到副座去给他掠阵。谁知一上路就发现，来美国玩车真还不能掉以轻心。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要立马溶入和适应这里的交通习惯和节奏，还真得要靠年青、反应敏捷的一代。这里高速的情况和国内不同，不但有设置红绿灯的交叉路口。更因美国的公路特多，向左下道分流的岔路也特多。且很少立有提示的路牌，大多直接在路上标记。哪似国内反复立牌提醒，更预留车道。不是前车时时预告，真有应接不暇之虞。

旧金山也算名符其实的山城。弯急坡陡路并不太宽。大多仅、双向四车道。限速本来就远比国内高，西人崇尚速度、雨夜归巢更迅疾如飞。相对我国的速度，他们按正常限速也如国内飚车。加之分路岔道甚多，不可避免的常常有车从超车道并入主车道预备下道。儿子在国内高速行驶时，一般和前车保留的车距是五到八十米。在这里就成了他们最理想的加塞地段，好几次都整得惊险连连。比遭遇飞机迫降，更觉刺激惊险。待到进入市区，已是一身大汗。

我们到达的这一带，就像国内的老城区。房屋依山而建、坡度之大几成四十度角。马力小的汽车，我真不敢想象能冲上坡去。在这里我真实的感受了他们设立“停三秒”的妙用。所有的小街、巷道的交叉口、急弯、重要通道，都是在车道中印上这种标记。不需安置红绿灯，更不需专门的人来维持管理。只要司机成了习惯，文明交通自会蔚然成风。

雨夜飚车

牛刀小试闯车河，美国交通规则多。

一旦驱车进匝道，全神贯注莫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