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苹果

她应该是花，然后才是伊甸园的那枚果子

但谁也不能驱逐她，连恶也不能 她的口供是你十月份的齿印 她的远 却曾经是枝桠间一颗晕眩的小行星

同志们，请仰视她 哪怕她有时并不在枝上 请在苹果树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请把五月搭成一架梯子 让美 晃晃悠悠爬到高处

我不是一个瓜田纳履的人。但我毫不怀疑 会在自己的圣经版本上 与一只宿命的苹果相遇—— 我揭开苹果树叶像驱逐一场肉体的雾 我看见手指闪烁 萤火虫，关闭了大地的小小窗口……

30/4/05

□ 苹果

人的看法不过是标签 只有神示，不可蹉跎。 苹果：我逼良为娼 苹果，我点石成金

香气有上午十点钟摆的形状 我突然爱上你的肚脐： ——这肉体的好望角。 我撤走芝麻开门 我撤走一个连的旧国军

苹果：我打开对折的午夜 苹果：我屈打成招—— 敲钟人藏在钟的耳朵内 我唤风化为奴 骑着围墙上京赶考

而鸟巢浮在树叶的水面 黎明就要打捞出鸟鸣 你拽着裙裾，缓缓走上天空的枝头 我像标签一样被你撕下： 我是谁的看法，苹果。

我像标签一样被你撕下： 我是谁的看法，苹果。

读到这里 也哭一下

为什么只有苹果没有米米？也哭一下

同志们，请仰视她 哪怕她有时并不在枝上 请在苹果树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请把五月搭成一架梯子 让美 晃晃悠悠爬到高处

我不是一个瓜田纳履的人。但我毫不怀疑 会在自己的圣经版本上 与一只宿命的苹果相遇—— 我揭开苹果树叶像驱逐一场肉体的雾 我看见手指闪烁 萤火虫，关闭了大地的小小窗口……

尤其喜欢这一段。水果居然能让你写活了，居然都能替诗人说话了，哎真是服了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