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能够有本领让人对词语疯狂的,我得老实承认,我遇到了一个,我暂且不公布他姓甚名谁,我现时唤他狼。在我之前,已经有很多人这么唤他了,所以这其实也不算是我的别出心裁。
因为他的缘故,萨特竟然渐渐在我的脑海中模糊了。要知道萨特的眼睛里只有词语,他玩命地写作,简直是为词语献身的一个。据说,萨特有一次和波伏瓦外出游玩,面对大自然的美妙的风景,波伏瓦很是激动,可萨特却无动于衷。萨特曾说过,槐树立在那儿,你以为那是槐树吗?不,那是等待,在等待槐树这个词语。
我并非故意要兜圈子,要说狼,还非得从萨特谈起。这或许对萨特不够公平,因为萨特的文字我还没全部读完,但我只是不想失去心中目前的感觉。用词语,微风吹拂一般。因为狼是紧跟着萨特的后面出现在我的阅读视野里的,因为曾经拒领诺贝尔文学奖的萨特以及他的存在主义非常的显目,因为萨特曾经去除了遮蔽于我眼里的一层翳,宛如一次白内障手术。手术,这样的隐喻,这正是狼惯用的说法。
这样的说法书中俯拾皆是,他容不得你驻足停栖,他容不得你喘息回味,他不容你掂量讶异,他以雷电的速度撞击你。诗的思维,是的,那是一种诗的思维。你必得将他的文字当作诗来读。
来,坐在小河边,请垂下思想的钓线,然后,轻轻地,左右摆动。
或者
推开窗户,听马路上小贩的吆喝声,看死者的灵车从眼前掠过,行一个注目礼。
又或者
陷入马路对面窗户的灯火辉煌……
将自己置于想像的位置上,然后旋转,尽情地旋转,就好像坐在木 马上,将生活装在想像的大气泡里。这样的令人愉快的想像,这样一种形式的交流,这对于我们思想的充实,十分有趣。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1-17 19:40:37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