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凌波踏浪在2014-5-25 13:14:38的发言:
凌波文学根基尚浅,但不是游戏文字。词不同于小说,言情为主。但是也可以委婉曲折表达,也可以写别人不是?难道就是无情了吗?过于强调出于个人真情实感,我觉得反而胸怀小了些。那些能够客观的看待事物,具有悲悯情怀的诗词,我觉得才是真正的艺术。
写别人,委婉表达都是可以的。至于你说的悲悯情怀,也无不可。我试举几例来商讨下:
写别人之事,词家须先体味其事,心中有所感叹,方能发为词作,若无感叹而强写,便失了动人之处。这也是写作一切文学所最忌讳的。我曾经写过一篇小说,你可以搜来看看,《曾经走过的日子》其故事是亲友的旧事,然写作之前,郁郁良久,写作之中,也数度垂泪。我所想纵然词家兴叹不必如此,但过心同感则是有必要的。
委婉表达之说,正是中国诗词之精美处,但委婉不代表游离,我常言如狮子之舞乡球,不即不离,方是妙味。词家之用典、铺陈,不正是为了更好地表达自己心内的感情么?如李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用的不正是比喻之法么?如姜夔“废澉乔木,犹厌言兵”用的不正是拟人之法么?如李清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不正是双关之法么?委婉之至,往往有言愈微而情愈切之感受,往往更能引起读者的共鸣,但前提,我们在写这句词的时候,心中有装着那份情么?如果没有,自己都没有鸣,他人如何共鸣呢?
悲悯之情怀,往往为大作手之共有。如白石“旧时月色”句,写出多少繁华旧梦?东坡“但愿人长久”句,写出多少美好祝福?即如近人王国维,尚有“试上高峰窥皓月,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的警句,对苍生之悲悯又何曾少了?但他们自己都正是苍生的一份子,这感情同样适用于自身。(同情一词不是施舍,而是感同身受,有同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