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人
2005-2-2 星期三(Wednesday) 晴
·错误
首先退出来,狂奔
后面的人看不到前面的脚印,有时走岔了路
一点都不奇怪,我们常因为陶醉
犯点儿错误。为了采到一朵花
把整根花枝都折下来
·异类
不同于白天。我面带红晕,完整地
象一只苹果坐在一堆苹果中间
夜晚过于琐碎,到处都是核。包装纸是
新品种,被他们看成奇货可居
他们端详,吐着烟圈,盖住了象牙白的手镯
我戴过,但此前没人看到。此后
它们成了蜡染中被刻意模糊的山水
·持续
如果想解决方向问题
就连续奔跑,踢腿,深呼吸
把木头人头朝下,脚朝上,眼睛挂起来
让它看到生活从菜篮子里或多或少地
漏下来。看到每张翅膀的反面都瘦骨嶙峋
看到真实的人们象放风筝一样
沿着一行脚印,把自己悠来荡去
·木头人
身体空了,把重负卸下之后
木头人,有时候怀揣小心思
比如:怎样碰落一小瓣春天
可四肢还有点僵硬
一颗钉子帮它的手脚选择了方向
它担心,这样更容易在三月发芽
使身体无论站着还是躺下
看上去一个样
它甚至看到多年后身体腐烂了
那颗钉子依旧牢牢固定着关节
2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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