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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陈寅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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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10/5 21:05:39 [显示全部帖子]

未等长安棋换局,袖中金匮早成烟。

这个说得好。。

世事一局棋。。可惜,我辈只能观棋,说棋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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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10/5 23:12:13 [显示全部帖子]

陈寅恪的诗,以无题写法居多,所以,近来争议也多。。

“笙歌”一句,其实,陈先生对当时的事是看得很清楚的。。《柳如是别传》,其实是别有一番心意在。。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以古喻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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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10/5 23:27:01 [显示全部帖子]

就诗而论,有些地方是不大贴切。

凤城西角得梅仙,辞却杨枝闲乐天。 一夕南湖愁鬓影,几回岭表画眉帘。 笙歌难解阴晴意,身世翻浮范蠡船。 未等长安棋换局,袖中金匮早成烟。

陈当不得一个“仙”字:陈始终都很忧郁,又不肯屈服,不肯易志;“画眉帘”,这三字生硬了些;陈的感情生活,是深沉,而绝不浪漫,像画眉这样的事儿,陈是绝不会做的:钱谦益为柳如是做过。“难解”的说法,是不确的,陈对“阴晴意”看得很清楚;“范蠡船”,那是政治人物隐居,而陈之所以留在大陆,是因为他对历史的透彻了解,从而不肯去国不得回国。陈之了不起,是因为他的骨气,文人的风骨;这正是这五十年来中国文人所欠缺的。尾联说得就比较贴切了。“棋局换”,音节上要好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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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10/6 0:09:55 [显示全部帖子]

忽略了这一个“得”字。。。

陈与唐的感情,属于那种老式的;类似的,大约就是俞平伯。。

陈本来也并非不想去国,唐已经到了香港;但他终究还是在广州留了下来。唐也因此而归国。平心而论,以陈的不合作,当时的政府对他极为容忍的。

到五十年代的“大阳谋”,旁人都咿咿歪歪的时候,陈独看得清楚。“笙歌”句,我的理解是虚指,而非实指:阴晴之意,旁人不晓,陈却看得分明。

郭沫若也曾请陈北上,陈说:不学马列主义。。。。自然只好不了了之。

胡乔木终究是学者出身,只可惜,好多事他做不了主;更不用说从大义上来讲,他比不上田家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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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10/6 0:11:08 [显示全部帖子]

前几日刚刚说“钱谦益和柳如是”。。钱柳因缘,之所以现在这么为人所注意,大约与陈的著作大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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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10/6 0:18:16 [显示全部帖子]

转一个好玩的东东。。

陳寅恪詩《經史》補釋       陳寅恪五十年代有《經史》詩雲:    虛經腐史意何如,溪刻陰森慘不舒。競作魯論開卷語(一稿作:見説魯論開卷語),説瓜千古笑秦儒。     周一良先生説:“陳先生晩年詩篇中出現的所感受的客觀環境與自己主觀心態,1950年《經史》絶句中的七個字可以概括無遺:‘溪刻陰森慘不舒’。”(1)蔣天樞先生曾指出:“昔年先生嘗語樞:在德時曾讀德文版馬克思《資本論》。此殆後來《經史》詩之所由作歟?”(2)    朱新華先生由蔣説引申,認爲:    這“經史”絶不可能取其傳統意義,因爲此一意義的經史乃是寄託着他幾乎全部感情的“聖籍”(語見1964年贈蔣天樞詩),決無加上“虛腐”、“溪刻陰森”一類評語之理。我以爲它指的就是講習會上所學的理論。馬列主義的階級鬥爭學説,從陳寅恪的角度看,顯得嚴酷可怕。聯繫他以往對俄國式共産主義的恐懼(參看浦江清《清華園日記》一九四八年部分,三聯書店版)及毛澤東關於中國將向蘇聯“一邊倒”的宣吿,陳寅恪“溪刻陰森”這樣的過激之語是可以理解的。……《經史》一詩是陳寅恪對後來盛行的政治學習的表態之作。(3)   他還指出了此詩後兩句“魯論開卷語”及“説瓜”的用典。    金克木先生據親身經歷認爲:    ……陳詩後兩句,“競作魯論開卷語,説瓜千古笑秦儒”,不過是嘲笑大學師生忽然異口同聲,人人談學習,個個學馬列而已。倒是前兩句,“虛經腐史意何如?溪刻陰森慘不舒”,不好懂。“虛經”不知有無出處。“腐史”當然不會是通常用的指《史記》的意思。看來“虛”和“腐”都是動詞。説,把經架空,把史破壞,是什么意思?“溪刻”用《世説新語》中典,指陳仲子行爲“苛刻”……我看只好説其中有多層意思,不便明講。(4)    吳小如先生則説:    ……首兩句蓋指全國解放之初,有些極左人士對文化遺産持虛無主義觀點,謂之“虛”、“腐”;而對高級知識分子則表面看似尊重而實際卻採取歧視乃至否定態度,當然陳寅老會感到‘慘不舒’了。(5)     李堅先生又説:     “虛經”,當指1938年起,用六十七種語文出版,至斯大林逝世,在蘇聯重印三百次,發行四千二百萬冊的《聯共(布)黨史簡明敎程》。它被稱爲“馬列主義的百科全書”。實際是斯大林親自參加編寫和修改、鼓吹斯大林個人迷信的黨史敎科書。……“腐史”通常指司馬遷愛腐刑後寫成的《史記》。這里暗示該 蘇聯學者在嚴刑脅迫下寫成的。書中顛倒黑白,美化蘇聯30年代的集體化和大清洗,爲斯大林鎮壓、流放上千萬老黨員、幹部和農民的罪行歌功頌德。它自然難免充滿陰森之氣。(6)    他們對全詩大意的理解是大致可以信從的,但對具體字辭的意義,尤其是“虛經腐史”四字,則尙未解通。   以下即對陳詩各句分別補釋:      虛經腐史意何如       “虛經腐史”四字,是全詩最難解的地方,又是詩意的首要關節,其奧妙需要間接的證據才可輾轉參透。    陳寅恪一九五七在給朋友劉銘恕的信有雲:    ……弟近來仍從事著述,然已捐棄故技,用新方法,新材料,爲一遊戲試驗(明清間詩詞,及方志筆記等)。固不同于乾嘉考據之舊規,亦更非太史公冲虛眞人之新説。……(7)   陳寅恪所謂“太史公冲虛眞人之新説”爲何?陸著未有説明。余英時先生則看出其中眞義:    試想太史公和冲虛眞人都是老古董,怎么忽然變成了“新説”呢?其實陳先生這里用的正是我一再指出的暗碼系統。太史公是司“馬”遷,冲虛眞人是“列”御寇,他其實是説,他硏究歷史決不用“馬列主義”啊!此陳寅恪之所以成其爲陳寅恪也。(8)   余英時先生目光如炬,勘破玄機,此余英時之所以成其爲余英時也!    由“太史公冲虛眞人”的暗碼系統,可以斷定“虛經腐史”的眞正所指:“虛經”,即《冲虛眞經》,亦即《列子》,舊題列御寇撰──唐天寶元年詔封列子爲冲虛眞人,其書《列子》爲《冲虛眞經》──扣緊一個“列”字;“腐史”,即《史記》,司馬遷撰──司馬遷曾受腐刑(宮刑,即閹割),後人故稱《史記》爲腐史──扣緊一個“馬”字。所以“虛經腐史”顯然是暗指“馬列主義”,與“太史公冲虛眞人之新説”同出一轍。此即余英時所説的“因避時忌或其他原因而産生的種種隱語”。(9)   將《冲虛眞經》省略作“虛經”,恐怕只是出于陳寅恪自創。如果陳寅恪沒有留下那封信,如果余英時先生沒有讀通那封信,則幾乎是不可能勘破這個迷案的。      溪刻陰森慘不舒       “溪刻”,《辭源》有辭條,解爲“刻薄、苛刻”。語出《世説新語·豪爽》:“桓公讀《高士傳》,至於陵仲子,便擲去曰:‘誰能作此溪刻自處!’(意爲:誰能對自己這么苛刻,自討苦吃呢)”周一良先生謂:“陳先生晩年詩篇中出現的所感受的客觀環境與自己主觀心態,1950年《經史》絶句中的七個字可以概括無遺:‘溪刻陰森慘不舒’。”(10)    可笑的是,金克木先生明明已指出“溪刻”用《世説》中典,而趙星平先生不但不查《世説》,連《辭源》也不查,僅憑《辭海》中“溪卡”的辭條(藏語音譯,意爲莊園,設有牢房和刑具),就説“溪刻”就是“溪卡”(11)──僅憑一本《辭海》就來做考證,其勇氣誠不可及!   又,吳小如引述了近人對“溪刻”的兩種解釋:一是舊本《辭源》雲:“(奚+谷)刻,謂用心深(門+必)而行事苛刻也。”二是徐震堮《世説新語校箋》雲:“溪刻即苛刻、刻薄之意。”(12)      競作魯論開卷語       朱新華先生已指出:“‘魯論開卷語’,無疑指《論語》開卷《學而》篇首句‘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説乎’。全句是説,大家競表示,學習馬列主義,‘不亦説乎’。”(13)這似乎還不夠精確。《論語》流傳到西漢,有《魯論語》、《齊論語》和《古文論語》三種版本,至西漢末年,安昌侯張禹以《魯論語》的根本,將魯、齊兩種《論語》合而爲一,是爲《張侯論》,此即後世通行《論語》之所本,所以陳詩稱“魯論”,與一般所稱《論語》並無區別──但所謂“魯論開卷語”,當是扣緊“學而時習之”中的“學習”二字。聯繫上文,意即競相學習馬列耳。      説瓜千古笑秦儒       此處所用典故,朱新華先生已舉出《藝文類聚》卷八十七引《古文奇字》一例,現補充數例。    《史記正義》引顔師古雲:    ……衛宏《詔定古文尙書序》雲:“秦旣焚書,恐天下不從所改更法。而諸生到者拜爲郞,前後七百人,乃密種瓜于驪山陵谷中溫處,瓜實成,詔博士諸生説之。人言不同,乃令就視。爲伏機,諸生賢儒皆至焉,方相難不決,因發機,從上塡之以土,皆壓,終乃無聲也。”    《太平御覽》卷八十六、卷九百七十八亦引《古文奇字》,文字比《藝文類聚》更爲完整,爲便參考,全引如下:    秦改古文以爲大篆及隸字,國(一作周)人多誹謗怨恨。秦苦天下不從,而召諸生到者拜爲郞,凡七百人。又密冬月種瓜于驪山硎谷之中溫處,瓜實成,乃使人上書曰“瓜冬有實”,有詔下博士諸生説之,人人各異説,則皆使往視之,而爲伏機,諸生賢儒皆至焉,方相難不能決,因發機,從上塡之以土,皆壓死(一作終)。    《文獻通考》卷四十亦云:    ……又令冬種瓜驪山,實生,命博士諸生就視,爲伏機,殺七百餘人。……    以上各書,以《史記正義》最易見,或即陳寅恪所據。此句即是説當時的知識分子爲中共一網打盡而不自知。    綜合言之,全詩大意爲:馬列主義敎條(“虛經腐史”)禁錮個人生活與思想的自由(“溪刻陰森慘不舒”),知識分子(“秦儒”)競相學習(“魯論開卷語”)馬列主義,其實是自投羅網,盡入統治者的彀中(“説瓜”)。    五十年代初,中共統治大局已定,全國知識界開始思想改造,人人言必稱馬列,著述以引用馬列及毛澤東著作原文爲榮,陳寅恪《經史》一詩即針對此種形勢而發。一九五三年十一月,陳寅恪的弟子汪(竹+錢)到廣州勸陳北行,就任中國科學院中古史硏究所所長,陳提出兩個條件:一、允許硏究所不宗奉馬列主義,並不學習政治;二、請毛公(澤東)或劉公(少奇)給一允許證明書,以作擋箭牌。從此,全國學術界暗地流傳“陳寅恪公然提出不學馬列”的故事。(14)當時陳夫人唐筼曾對汪(竹+錢)説,陳最不願意看到別人寫文章時提珐馬列主義,一看到就頭痛。(15)陳寅恪口述的《對科學院的答復》又重申:“……不能先存馬列主義的見解,再硏究學術。”(16)陳寅恪對馬列主義的這些言論和態度,正可與他的《經史》相互印證。     《經史》一詩嚴厲批評馬列主義“溪刻陰森慘不舒”,所以當時陳寅恪要故爲隱晦,設下障眼法,以“經史”──“虛經腐史”──射“馬列”二字,以免受到不必要的政治衝擊。    關於《經史》寫作的時間,周一良先生認爲一九五O年的可能性較大,(17)朱新華先生進一步認爲在一九五O年暑假間或稍後。(18)金克木先生則回憶,他看到陳詩大約是在廣州解放(一九四九年十月十四日)後幾個月里。(19)三聯版《詩集》則係于1951、1952年之間。    還有一點,將“虛經腐史”省略作“經史”作爲詩題,當是故設迷障。但此題未必是陳寅恪自己所爲,這其實尙有線索可尋。章培恆先生回憶:其師蔣天樞先生在《編年事輯》初版時曾刪去原稿一些內容,《寒柳堂集》也有同樣情形,“……先生曾給我看過幾首《寒柳堂集》未收的陳先生的詩。這些詩並非在《寒柳堂集》出版前尙未收集到,而是生恐收入後有所不便。先生當時曾吿訴我具體的原因,但由於年老記憶力衰退,現在卻忘得一點影子都沒有了。只記得其中有一首的詩題似乎是《讀〈史記〉〈列子〉》,詩中對它們作了相當嚴厲的批判。我很驚訝于這樣的詩何以也不宜收,先生對我作了當時很使我信服的説明,現在卻連我怎么會信服的都記不清了。……我當時曾看到過的陳先生的這幾首詩不知是否尙存于天壤間(清華大學出版社一九九三年版《陳寅恪詩集》似也未收),這不能不使人繫念不置。”(20)     朱新華先生針對上述回憶指出,陳寅恪給劉銘恕信中所説的“太史公冲虛眞人之新説”,不過暗指“馬”、“列”二字罷了(此義由余英時先發之),而“太史公冲虛眞人之新説”與《讀〈史記〉〈列子〉》乃同一意思。(21)朱説甚確,但仍未達一間。我想,章先生提到的那首似乎題爲《讀〈史記〉〈列子〉》的詩,當即《經史》一詩!《經史》恰未收入《寒柳堂集·寅恪先生詩存》,其首句即“虛經腐史”,正與《讀〈史記〉〈列子〉》的詩題合若符節。蔣先生應知道此詩所指,故不收入《寒柳堂集》;而後來清華版《陳寅恪詩集》收入了,卻題作《經史》,我懷疑是整理者所改,也可能在傳抄時已改,以故作隱晦,否則按原題點出《史記》、《列子》兩名,就較容易被看穿是影射“馬列”二字了。章先生未注意到此詩已收入《詩集》,恐怕因爲他對詩的內容已毫無印象了。     有沒有可能是另一首詩?我相信可能性很小。    此外,金先生還回憶,向達曾吿訴他説,陳寅恪在瑞士時聽過列寧演講,“他可能是見過列寧的唯一中國人”。(22)陳是否親眼見過列寧,暫且存疑;即使他眞的見過,也不是唯一的,至少尙有以下中國人見過列寧:    一、任輔臣夫人及子女。任輔臣1914年率領華工到俄國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他曾秘密參加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哈爾濱工人團和布爾什維克黨,在華工中建立了組織,十月革命一爆發,他即率華工投向蘇維埃一方。1918年蘇維埃政權受到舊俄白軍的反擊,1500多名華工組成中國團,任輔臣任團長,同年底在東部維雅戰場幾乎全軍覆沒,任亦陣亡。1920年,任的夫人張含光申請回國,列寧專門派車將任夫人及三名子女接到克里姆林宮會見──其中當時13歲的任棟樑至今健在,任棟樑是高級工程師,曾任保定動力學院敎授,現已退休,居北京。(23)    二、劉澤榮。劉以煥先生《一代宗師陳寅恪》提及劉澤榮也見過列寧(24),據陳玉堂先生《中國近現代人物名號大辭典》,他五歲隨父赴俄,畢業于彼得堡大學,後任中華旅俄聯合會會長,十月革命後任彼得格勒市蘇維埃委員,曾參加共産國際第一、二次代表大會,並受列寧接見。    三、江亢虎。江爲中國早期社會主義宣傳者、中國社會黨創始人,他1921年曾到蘇聯參加第三國際第第三次代表大會,與列寧有過兩次“特別會晤”。(25)    四、瞿秋白。據瞿秋白《赤都心史》,1921年7月6日,在莫斯科舉行的共産國際第三次大會上,他見到列寧,“有一次在廊上相遇略談幾句,他指給我幾篇東方問題材料,公事匆忙,略略道歉就散了。”     五、張國燾等。1922年初,張國燾作爲中共代表參加莫斯科遠東勞苦人民代表大會,期間他與張秋白、鄧培三位中國代表曾被列寧約見。張自述:“在中國共産黨中委中,我是唯一見過列寧的人。我覺得他是俄國革命的象徵,是一位純正的敎主。……”(26)    六、柯慶施。曾任江蘇省省委書記、上海市市委書記、政治局委員、副總理,毛澤東曾對他的私人醫生講:“在中國共産黨內,親眼看見過列寧的就是柯老一個人,那時他在蘇聯東方大學讀書。在一次群衆集會上,看見了列寧。……”(27)      ──────────────────   (1)《從〈陳寅恪詩集〉看陳寅恪先生》,《畢竟是書生》,北京出版社1998年版,頁166。   (2)《陳寅恪先生傳》,《陳寅恪先生編年事輯(增訂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頁217。又陳在《對科學院的答復》中曾説:“我決不反對現在政權,在宣統三年時就在瑞士讀過資本論原文。但我認爲不能先存馬列主義的見解,再硏究學術。”(見陸鍵東著頁112)可與蔣説相證。   (3)《〈經史〉及其他》,《書屋》1998、1。   (4)《記“説瓜”》,《書屋》1998、4。   (5)《釋陳寅老七絶〈經史〉》,《文彙報》1998、12、30。   (6)《陳寅恪晩年思想解讀》,《陳寅恪與二十世紀中國學術》,浙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頁 562─563。   (7)陸鍵東《陳寅恪的最後二十年》轉引《敦煌語言文字硏究通訊》1988年第1期《憶陳寅恪先生》頁213。收入《陳寅恪集·書信集》,三聯書店2001年版,頁279。   (8)《後世相知或有緣──從〈陳寅恪的最後二十年〉談起》,原載香港《明報月刋》1996年七月號、廣州《東方文化》1997年第一期,收入《陳寅恪晩年詩文釋證》增訂版,台灣東大圖書公司1998年版,頁290。   (9)《古典與今典之間──談陳寅恪的暗碼系統》,《陳寅恪晩年詩文釋證》增訂版,頁167;又收入馮衣北《陳寅恪晩年詩文及其他──與余英時先生商榷》,花城出版社1986年版,頁190。   (10)同注(1)   (11)《“溪刻”試釋》,《書屋》1998、6。   (12)同注(5)   (13)同注(3)   (14)陸鍵東《陳寅恪的最後二十年》,三聯書店1995年版,頁102。   (15)同上,頁109。   (16)同上,頁112。   (17)《畢竟是書生》,頁167。   (18)同注(3)   (19)同注(4)   (20)《〈陳寅恪先生編年事輯(增訂本)〉後記》,《陳寅恪先生編年事輯(增訂本)》頁259─260。   (21)《走向眞實》,《文匯讀書周報》1997、10、18;葛兆光近時也有相同的看法,見《“平生爲不古不今之學”──讀〈陳寅恪集·書信集〉的隨感》,《讀書》2001、11。   (22)同注(4)   (23)舒乙《一位見過列寧的老人》,《小緑棍》,上海敎育出版社1998年版。   (24)重慶出版社2001年版,頁131。   (25)曹聚仁《聽濤室人物譚》,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頁60。又見江亢虎本人的《新俄遊記》(上海商務印書館1923年版)。   (26)張國燾《我的回憶》,東方出版社1998年版,第一冊頁197—200。   (27)李志綏《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録》,台灣時報出版公司1994年版,頁193。      (文章较长,多谢费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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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无题》诗释

李坚

一九五四年秋末,我国文化界继五一年批判电影《武训传》之后,又掀起一场对俞平伯《〈红楼梦〉研究》的全国性大批判。陈寅恪先生不满这场由江青挑起的原本是学术观点问题的讨论被政治化成为整人的阶级斗争,写下一首七律《无题》,表示对老友俞平伯的同情与无奈。诗云:

世人欲杀一轩渠,弄墨然脂作计疏。

子吠声情可悯,狙公赋意何居?

早宗小雅能谈梦,未觅名山便著书。

回首卅年题尾在,处身夷惠泣枯鱼。

第一句:「世人欲杀一轩渠」,「轩渠」典出《后汉书·蓟子训传》:「儿识父母,轩渠笑悦,欲往就之」。渠通举。陈寅恪借此形容坦率纯真的俞平伯对党和政府的亲昵态度,有如婴儿高举双手以就父母;但他在受批判中,却被加上「为帝国主义的文明和理论张目」、「假借研究《红楼梦》的名义……对抗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文化运动的发展」等等政治大帽子。寅恪先生认为这是「一犬吠声,十犬吠影」,简直要置俞平伯於死地。第二句:「弄墨然脂作计疏」,是说俞平伯为响应毛泽东主席「百花齐放,推陈出新」文化方针的号召,连夜修改廿八年前关於《红楼梦》研究的旧稿和撰写新篇,公开出版,对形势的估计,未免失之粗疏。第三句:「子吠声情可悯」,在「子」一词下,陈寅恪特作长注:「太真外传有康国子之记载,即今外人所谓『北京狗』,吾国人则呼之为『哈吧狗』。元微之梦游春诗『娇娃睡犹怒』与春晓绝句之『圭犭儿撼起钟声动』,皆指此物。

梦游春之『娃』乃『圭犭』字误,浅人所妄改者也。」为什麽陈寅恪对「子」一词如此多方面地详加注释?似有必要对他关於用古典述今事的诗学观点作一粗略的了解。他在《读哀江南赋》一文中说:「兰成作赋用古典以述今事。古事今情,虽不同物,若於异中求同,同中见异,融会异同,混合古今,别造一同异俱冥,今古合流之幻觉,斯实文章之绝诣,而作者之能事也。」他又对曾任他的助手十四年的黄萱说:「诗若不是有两个意思,便不是好诗。」两个意思,当指古典今事。在不便明言的情境下,通过古典来表述今事,便成了诗人传情达意的高妙技巧。理解了陈寅恪的这一诗学观点,可以推知他在「子」一词的注中,涉及宫廷人物杨太真、来自新疆以北的康居国,睡在主人身旁还会狺狺怒吠博取主子爱怜,甚至到处去撼撞大钟,使之声闻四野的,自然不是那写出第一篇批红楼文章的山东两青年,而是为之奔走不遗馀力的江青。江青不是在一九四九年至五四年间,几次借名医病、疗养,赴苏联向斯大林模式的文化大批判取经,回国就一再发动批电影《清宫秘史》、批《武训传》和批俞平伯《〈红楼梦〉研究》麽?始作俑者,江青也。

诗的第四句:「狙公赋意何居」,典出《庄子·齐物论》:「狙公赋曰:朝三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暮三。众狙皆悦。」「狙公」,养猴人。「赋」,给橡子充饥。

《陈寅恪诗集》「」作「芋」,误。陈寅恪借用这古典述今事,意在表明他对国家文化方针政策变来变去、忽放忽收的不满。

第五、六句:「早宗小雅能谈梦,未觅名山便著书。」是说俞平伯早在二十八年前就已以「小雅怨悱而不乱」的温柔敦厚之旨研究《红楼梦》,可惜他没有像《汉书·司马迁传》说的:「仆诚已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都大邑」那样,考虑形势是否合适,就匆匆把自己的旧作修改抛出去。

第七、八句:「回首卅年题尾在,处身夷惠泣枯鱼。」陈寅恪在末尾加注云:「昔年跋春在翁有感诗云:『处身於不夷不惠之间』。」春在翁即俞平伯的曾祖父俞樾(一八二一—一九○七),号曲园,晚清经学大家。三十岁成进士,覆试时作诗首句为「花落春仍在」,曾国藩任阅卷官,大为欣赏,评为第一名,钦点庶吉士。俞樾晚年居苏州,建「春在堂」,将他的著述命名《春在堂全书》。一九二八年起,俞平伯与陈寅恪在清华任教,俞平伯曾为陈楷写《秦妇吟》长卷,并作跋云:「余与寅恪倾盖相逢,忘言夙契。同四海以漂流,念一身之蕉萃,所谓去日苦多,来日大滩,学道无成,忧先益甚,斯信楚囚对泣之言,然不自病其惑也。……」可见两人意气相投,同具忧国忧民之志。三十年代,陈寅恪曾撰《俞曲园先生病中呓语跋》,文称:「尝与平伯言:吾徒今日处身於不夷不惠之间,托命非驴非马之国。

」当时国内军阀割据,内战频仍。夷疑指伯夷,因未能阻周伐商,与弟叔齐遁入深山,不食周粟。惠疑指春秋时劝齐勿攻鲁的柳下惠。非驴非马之国,似指既不是卢梭民主主义,又不是马克思主义的中国。枯鱼,即乾鱼,旧时比喻身处穷途。古乐府《枯鱼过河泣》云:「枯鱼过河泣,何时悔复及。」《庄子·外物》:

「吾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索我於枯鱼之肆。」二句意在表示自己的同情与无奈。

陈寅恪比俞平伯年长十岁。抗战前他们在清华大学同事十年。一九四七年初,两人分别在清华北大任教,曾与朱自清等签名北平十三教授宣言,抗议国民党军警以搜捕共产党为名夤夜入室侵扰民居的恶行。批判红楼梦研究时,俞平伯任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陈寅恪任教中山大学。

由於《文艺报》曾一度拒登山东青年批判俞平伯研红文章,被斥责为压制了马克思主义的新生力量,向资产阶级错误思想投降,因而改组编委会。

一九八六年一月,中国社会科学院开会庆祝俞平伯从事学术活动六十五周年,院长胡绳在讲话中指出:俞先生早在廿年代已开始《红楼梦》研究,具有开拓性的意义,其他研究者提出不同意见或批评,是正常的事。一九五四年因《红楼梦》研究,而对他进行政治性的围攻,是不正确的。胡绳的讲话,实际是为俞平伯公开平反,并重申了党的「双百」方针。

《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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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元旦赠晓莹

烧余红烛岭南边, 珍重残妆伴醉眠。 枕上忽闻花气息, 梦惊魂断又新年。 1953年2月

陈的心情,往往曲折地表现在诗歌当中;这一首,却率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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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如2001-11-13 03:11
贞元醉汉托微吟——读陈寅恪诗札记之一 陈寅恪先生史学名家,而诗名几为实学之名所掩。迨1980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陈寅恪文集,蒋天枢辑成《寅恪先生诗存》,附于《寒柳堂集》之后,世人才渐知陈先生的诗才。陈先生于诗原是有家学的,他的父亲散原老人,为清末同光体江西诗派领袖,诗名动于天下。但寅恪先生的诗作没有蹈袭乃父瘦硬古奥的风格,而是追摹三唐,戛戛独造。陈声聪《兼于阁诗话》谓其所作“雅健雄深,则有玉溪之窈渺与冬郎之绵丽”,说稍近是。然陈声聪对于寅恪先生诗作的评价并不甚高,但谓其“诗境甚高,富于情感,描写事物,能反映时代”,认为他的诗“未摆脱中国士夫之传统观念,益以忧伤衰病,不免有消极悲观情绪”,只是“已摩中、晚唐人之垒”而已。中国诗评家的观念,一向是推崇初、盛而轻中、晚的,说寅恪先生的诗近于中、晚,不是很好的赞誉。钱仲联对寅恪先生诗的评价就更加不客气,他给香港中文大学饶宗颐教授的《选堂诗词集》作序,谓“寒柳亦能诗,而功力不能与其兄衡恪、隆恪敌,亦非如其季方恪诗之风华绝代也。其名篇即挽观堂之长庆体长诗,身处共和,而情类殷顽。其余短章,时羼酬应牵率,且有猥托贞元朝士之感者,皆张茂先我所不解也。”晋代张华,字茂先,以博学多闻闻名于当时。钱仲联先生是治近代诗词的大家,这里以张茂先自况,很有些自负的味道。“殷顽”一词直译过来就是“殷商的顽固遗老”,其实是毛泽东《别了,司徒雷登》一文中对于伯夷、叔齐的评价的文言版。 钱仲联所云“猥托贞元朝士之感者”,应是指陈寅恪的《广雅堂诗集有咏海王村句云“曾闻醉汉称祥瑞,何况千秋翰墨林”昨闻客言琉璃厂书肆之业旧书者悉改业新书矣》:“迂叟当年感慨深,贞元醉汉托微吟。而今举国皆沉醉,何处千秋翰墨林。”贞元是唐德宗李适的年号,贞元醉汉典出《旧唐书·卢群传》,卢群醉后当筵作歌,曰:“祥瑞不在凤凰麒麟,太平须得边将忠臣。卫霍真诚奉主,貔虎十万一身。江河潜注息浪,蛮貊款塞无尘。但得百僚师长肝胆,不用三军罗绮金银。”所谓的贞元朝士之感,其实是士大夫阶层敏锐地感觉到唐王朝由全盛走向衰亡所发出的凄苦之音。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向全世界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几乎所有留在大陆的知识分子都为之欢欣鼓舞,而1951年的时候陈寅恪先生却写下此诗,难怪钱仲联要大呼骇怪了。 但是,诚如余英时早就指出的,陈寅恪先生的一切主张、一切立场都是文化的而非政治的。前举这首诗也没有例外。陈先生所感慨的,不是国民党政权的败亡,他经由琉璃厂旧书肆全都改卖新书这件事,以史学家的卓见,先知先觉地感受到传统文化将遭受灭顶之厄的命运。但是这种形而上的诗心不是钱仲联或者陈声聪这样的传统文人所能够领会的。他们不理解,瓶还是那个旧瓶,而酒已全非当日的酒了。固然《王观堂先生挽词》里面有“元佑党家惭陆子”之语,那也不等于他就“情类殷顽”。诗家语往往不如文章语缜密,在《海宁王静安先生纪念碑文》中,陈先生已明确指出王国维之死“非所论于一人之恩怨,一姓之兴亡”。寅恪先生一生以文化保守主义与自由主义并举,他受过严格的西方教育。1913年袁世凯操纵国会,定大总统为终身之职,寅恪先生讽刺道:“花王哪用家天下,占尽残春也自雄。”如果说陈寅恪先生是遗民,也只能说是广义上的文化遗民。他所对抗的,不是新的政权,而是一切违背了他基本立场的政治的和文化的观念。他的基本立场,就是他1932年给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下卷的《审查报告》中说过的“思想囿于咸丰、同治之世,议论近乎湘乡、南皮之间。”也就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文化立场。陈先生对于文化所执的操守,是可以和最虔诚的宗教徒的信仰相匹敌的。 大抵评论家说诗,或宗性灵,或标神韵,或举沉郁,或言瘦硬。中国古代文论太过强调诗的“美”,却往往忽略了终极之“真”。我曾在拙著《缀石轩诗话》中指出:“一流诗人抒写生命;二流诗人藻雪性情;三流诗人只是构想、藻饰工夫。然众庶之所重,世人之所誉,正在二三流间。”所谓以生命为诗,陈寅恪先生庶几近之。所以即使他的艺术天赋未必超迈群伦,他却不愧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他的诗作,正是英国诗人艾略特所特别推崇的具有“历史感”的那一类诗的范本。对于钱仲联先生的学问,我一向是钦佩的,我的治学范围,也是承接钱先生的苑囿,但是在思想观念上,我却同钱先生迥不相侔,于是在判断一位诗人的价值之时,只有得出了相左的结论。

搬了好多来了,,,

上网的方便大约就在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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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诗集
2005-8-19 0:46:49 陈寅恪 阅读117次

> 追忆游挪威诗 北海舟中 ZZ 现代·陈寅恪 孤怀入海弥难说,水鸟舟人共此游。 束地巨环迎北小,拍天万水尽南流。 斜阳大月中宵见,(Midnight Sun为挪威奇景。 )故国新声一笑休。 (舟人共唱波兰新曲。 )忽忆江南黄篾舫,几时归去作遨游。 ZS一九一一年春 > 追忆游挪威诗 易卜生墓 ZZ 现代·陈寅恪 清游十日饱冰霜,来吊词人暖肺肠。 东海何期通寤寐,北欧今始有文章。 疏星冷月全天趣,白雪沧波缀国妆。 (挪威女郎多衣绣衣一袭,所谓国妆是也。 余取以喻易卜生作品。 )平淡恢奇同一笑,大槌碑下对斜阳。 (墓碑上刻有大槌一具。 ) > 无题 ZZ 现代·陈寅恪 乱眼繁枝照梦痕,寻芳西出忆都门。 金犊旧游迷紫陌,玉龙哀曲怨黄昏。 花光坐恼乡关思,烛烬能温儿女魂。 绝代吴姝愁更好,天涯心赏几人存。 ZS一九一九年三月 > 春日独游玉泉静明园 ZZ 现代·陈寅恪 犹记红墙出柳根,十年重到亦无存。 园林故国春芜早,景物空山夕照昏。 回首平生终负气,此身未死已销魂。 (徐骑省南唐后主挽词:此身虽未死,寂寞已销魂。 )人间不会孤游意,归去含凄自闭门。 ZS一九二七年春 > 挽王静安先生 ZZ 现代·陈寅恪 敢将私谊哭斯人,文化神州丧一身。 越甲未应公独耻,湘累宁与俗同尘。 吾侪所学关天意,并世相知妒道真。 赢得大清干净水,年年呜咽说灵均。 ZS一九二七年六月 > 戊辰中秋夕渤海舟中作 ZZ 现代·陈寅恪 天风吹月到孤舟,哀乐无端托此游。 影底河山频换世,愁中节物易惊秋。 初升紫塞云将合,照彻沧波海不流。 解识阴晴圆缺意,有人雾鬓独登楼。 ZS一九二八年 > 阅报戏作二绝 ZZ 现代·陈寅恪 弦箭文章苦未休,权门奔走喘吴牛。 自由共道文人笔,最是文人不自由。 ZS一九三零年 > 吴氏园海棠 ZZ 现代·陈寅恪 无风无雨送残春,一角园林独怆神。 读史早知今日事,看花犹是去年人。 梦回锦里愁如海,酒醒黄州雪作尘。 闻道通明同换劫,绿章谁省泪沾襟。 ZS一九三五年 > 残春 ZZ 现代·陈寅恪 无端来此送残春,一角湖楼独怆神。 读史早知今日事,对花犹忆去年人。 过江愍度饥难救,弃世君平俗更亲。 解识蛮山留我意,赤榴如火绿榕新。 ZS一九三八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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