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膝上的雨 - 【梦溪园】 - 诗昆论坛 - 传统文化的守望者，我们的精神家园。

——十月二十四日寄浮生闲数落花生日

穿越雨的界限有凝结的花的露水，水上有青丝缕缕。
——题记

斜风。斜风。斜风。细雨。细雨。细雨。
身前有雨，膝上有雨，膝上的雨走入心的心魔。
白日如画，却不带心意，谁舞蹈着走脱？
那人不寐，那人不思，白日有我，白日有雨。
带一场与鸟的期待，我曾忧郁，那种波浪的气势。
叶子上的发，发上的珠。抬头，一片雨，低头，一片雨。
我与你哭泣，存在，消失，存在，再度消失的你，
乌云啸叫，漫步虚无主义，小快板的喧嚣名气。
猫的肉食动物，磨蹭在脚边。她走着，喵着。却无感觉。
每夜每夜的宁静，等待吃饱的瓷盘。牙齿，望着鱼的白。

每夜的每夜的夜光如水，水上叮铃着星，
天明或能出现折射，屋角或能出现惊异的清光。
我带着红袖的礼法，放下灯的瘦影，罗列在字笺上。
鼻翼的汗珠，手的干涩，喉咙的冷，都在八行里。
井底缠锁着千年的月，独我不在此，我在明月如尘。
浮生，浮生，浮生。又怎样的生生，又怎样的浮浮。
过去又怎样的寂，明日又怎样的明，所在与所在的历历。
蜷缩在钟声的冰凌，额头是秋的一丝，却是冬的一簇。
去去去去——上园的春色该来。有随意的琴音。
我在其中，我不在其中。或是有八音的消长，独去独来。

云我秋意，云我冬情，和我手边的精神一指，有兮。
我与山倾泻的角度饮着明月，我与月倾泻的弧线佐酒。
云来的一朵为谁清澈，扬空起却秋的冷，一闪而逝。
佛说有，佛说无，佛说有也是无，佛说无也是有。
什么什么的有，什么什么的无，都不能记载那种揭示。
镶嵌在雨里，与八千四百种滴的角度融合，融合。
抚摸这柔软的肌肤。抚摸着透明的纱，迷离、迷离。
那种地势，山是山，水是水，人是人。团团的喷云。
你说你的琴和着月光起舞，那么有琴有月，月上柳梢。
灵犀一动，弹指刹那，流光千里。栏外那卿卿，卿卿。

不是蝴蝶飞舞的时节，却是时节与蝴蝶飞舞，
明月。明月。明月。一时也愁绝。赋予心的绿夜。
风咬合田野的上邪，度你微笑，度你十方渲染的妖。
你是一棵树，你是一株果，你是不经意的色彩，你在水边。
一抹浓荫的地，丰盛、和平与叮铃铃的铃。王府边的花灯。
且停。且停。荒野上的忽明忽暗，影子与影子的倾。
或是幽寂的城市衰老，或是上古的烽烟消散，都不孤。
又在那睡眠的姿势，种种声响，夜阑微微，衰老。
总有一种杂念的情绪，所以乐章带着波折，琴键带着凝滞。
银色的雨倾下酒的波，子夜，子夜的容颜晶莹彻底，和眸。

怎是这般模样？自然与灵动的消息，是模糊的曲印。
充满象征主义的辞，充满个人主义的赋，都是精灵。
茫茫如我，如我茫茫，芳香，纯粹，甘醇，感染。
犹如我般恐怖，有如我般游荡在虚无，那古怪的调式。
不管轻舟如何，不管海洋如何，都承载无边。
无边且同眼神，遗忘如东流的词牌，最蓬勃的气度。
大地上唯一一朵的寄思在释放，每瓣都芳菲，每瓣都豆蔻。
绿而幽则红，红而寐则春，春如春荠，夏自夏俳。
因而，毫无愧色，并俯览天地，并拈空空，空空也如无。
不是脂粉颜色，不是淡光素裹，却是在慧眼撑开的鲜。

所以有缄口，所以且不作声，且把连篇累牍放下，
都是简单而又简单的连绵词，都是普遍意义的感知。
都忘记了辉煌夺目的词彩，都放弃了含情脉脉的伟言。
都不纯洁。所以，都不是话语。凭空指向天或地，不说。
我不识字，胸口有辉芒千里。我目盲，我瞳孔霞光万道。
我且以雄浑的内息去调节，昂藏开去。东坡且消去。
不是你的声色能左右，也不是你的金银买通神人。
那种不知轻重的眼光早已颓废，站在乾坤面前的是幽鱼。
决口不提关于词语的搭配，决口不提关于春季的行程。
冬去春来，再试轮回的滋味，假作理由不充分的借口。

倘若有冬外的第五季，倘若再以春神作为神的名牌。
举世都与五神相对，都不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还有跳脱的波，还有清冷的幕，尽望于膝上的泓。
逐渐飞逝，逐渐消褪于峭寒。你说你手的冷，
还有树叶的变化，生怕退色在睡梦里，灰色的记忆。
假若灰色是种记忆。万物都惊恐它的阴暗面，难免会哭。
正好是冬去的春，那时不远。正是春色发芽之时，都会在。
也不许说夏季的开始，无论如何温暖的手臂，都不及呼吸。
恁种精彩的温柔，恁种风流的影态。一簇簇，一簇簇合拍。
倘若以名声言语，却可令四季嫉妒。趁雨未停时，合十。

（2005、10、24）

主题：坐在膝上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