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树一丈高,车扬尘土且嘈嘈。
楼房成林无多择,每衔新枝补旧巢。
育得雏小刚满月,黄口未脱已全毛。
食量渐多食渐少,故趁春风须飞早。
老鹊依邻树,相隔大马路。
教儿飞过来,路宽只几步。
小鹊振翅飞,跌落树周围。
蹦跳穿马路,哪知路多危。
一车飞奔过,撞得五内摧。
车多如流水,残躯遂成灰。
老鹊见之声声悲,呼之唤之魂难归。
旁间群鹊聚纷纷,似啼似诉不堪闻。
车流依旧扬飞尘,灯火万家近黄昏。
我为翻作哀鹊吟,可怜谁识鹊之心。
另辟新声专题,为诗的解放实验一下。
谢兄鼓励,推精的盖章同时,最好也签个名:)
不知兄的新声指什么,预设的目的或检验的假说何在,兄要实验什么呢?
诗对昆兄也不是未知的事物或盲目的操作,因此更不能说试验。
诗不是小白鼠,也不是法朗吉。
我们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已是传统。
一切当代史都是历史。
大致方向有一个,但不好说,所以叫做实验。接着元白的新乐府运动走下去,让诗返朴归真,诗要随俗而化俗,而不仅仅是少数人意淫的工具。
形式方面,和兄的方向有些不太一样,兄走的艰涩一路,我想试试平易的一路。
诗要往前发展,所以不能寄希望于把诗的形式回到诗经、楚骚,但诗无定法,形式并不是主要问题,一切的形式应都可以包容。诗的基础在风谣、乐府,在于贴近生活,因此,用韵上,要合与现实,甚至方言。但这个不是说我提倡律诗用韵放宽,格律诗我坚持平水,即便艰涩一些的古体,也还是以平水为上。
而作为大众的乐府、新声,用韵可以与时俱进。十三辙基本就可以了,更宽一点的,如南方音,都可以包容。这从一个方面可以体现语言的多样性。
四声互押应该也是可以。老百姓能用的,我们都可以用。但要情真味美,达意亲人。
这些前人其实都做过了,我只是在坚持元白文章合时而著、歌诗合事而作的基础上,明确试试诗的韵,也是可以与时俱进的。
不支持改革声韵(那其实应叫破坏的)
古诗的好,有价值,都在已经稳定成熟的声韵。这个是一定了的。史上几次声韵编辑也是“被创新”而已。东冬江阳是非遗,在这个所谓当代还是免其非议的好。荷尔蒙过剩了看看《非诚勿扰》《为爱向前冲》才是与时俱进。我仅代表我自己请改革家们放过古诗。《文昭关》改了《杜鹃山》伍子胥至今唱来凛凛如生,雷刚则被改编进历史的洪流没了踪影。
中古以来的文艺运动和流派无一例外都是向后发展向前积累的。包括元白者流,那也是旧乐府的附体在长庆年间的一次新的嚎叫。美其名曰“新乐府”,完成了某个积累,当然同时也完善了我的理论。文学史称之为进步,不如称之为回归。所以我以为一切当代史都是历史。
郑重申明【保守言论,必定疏漏;一家之言,谢绝实验】
不需要改革旧的,而是开创新的。要说改革,有必要把新诗改回来。
姚华《论文后编》:“诗本乐章,自古辞不入今乐,则变为新声,及其递变,新声又不入乐, 宋元而后,悉为徒诗矣。” 文学的发展,也就是在这种递变中发展。
我不喜欢向别人一定要扛一个名号,如果是一个方向,就努力实践罢了。
别人说我是农民,我一直也以农民自视。现代文学里有个山药蛋派,自己就是那个山药蛋,土得掉了渣的那种。
香山来法雨,远树过泥鸿。
草堂山半映清池,我有心香曾吊之。
作为理想,很难实现,但自觉看到了一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