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上网下,提倡白话写诗的风很盛,不能不让人忧虑。
诗有自己的语言,有自己的审美。曲是以俗为美的,但诗词却不是。当然白话不就等同于俗,关键还在作者的情趣。有的人能化大俗为大雅,有的人却往往只是附庸风雅。化俗为雅,偶尔为之不说,如果形成自己的特色,那是别才,仍不能提倡为主流。这个在前人,是分得很清的。如黄仲则的词、郑板桥的词,读起来,很能打动人心,但它只是别看面目,不能当作主流推动。
再者,过分的注重语言形式,而忽略掉了精神内涵,就更不足取了。仍说白话诗,唐代罗隐的白话诗,在现代读起来,也仍明白如话。但罗隐在诗史上的地位,主要不是因为他用了白话,而是他诗的内容。张打油的诗,白话得很,但严格意义上不叫作诗,只是打油而已。
白话诗,能写也是很不容易的。当然,对于适合这种语言的人,完全可以写写白话诗。不过,不能通过宣传鼓动,给人一种这就是中国诗词发展的方向的错觉。
这是跟帖的一个,复制过来的。
白话作诗,就技巧而言,成功的诗人和作品,也不单纯实用了白话,如李子的诗,实际上又很多新诗的元素和其他的元素进来。但李子的诗,别人未必都能作出来,就是李子自己的东西,有的也显得局促的很,因此作为康庄大道,也是不可能的。
诗首先要达意,让有这方面的学养的人能看懂。然后诗在叙事表情达意同时,要追求诗美。这个美是广义的,不一定用语新就美,过于刻意求新,会流于文字游戏。即便用旧典故,用得恰切,也仍是美。旧诗在一般意义上,还是要追求语言纯正,内容丰富,感情真实充沛,做到内容与形式的一致。我们不能仅满足于口号标语式的旧诗,或打油直白的诗,那些文字固然也能表达作者的意思,但实在不能称其为诗。
真正做诗,就要对诗负责,对自己的艺术良心负责。诗虽然很平实地存在于我们生命中,但真正写好诗,却是件苦差事,是件神圣的事。不然杜子美不会有: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慨。我们每个爱好诗的人,不能怕吃苦,想做真诗好诗,不下苦功,是出不来的。
同意.口水诗,梨花体早有了.但承认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