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不想以此为题,除了室内空调吹来的软软的有点似暖暖的杨柳风,而窗外分明有着寒意料峭的感觉。
今年的气候真是奇怪,不但遇着了难得一见的雪,且雪是纷纷扬扬,缠缠绵绵,一场接着一场。仿佛故意对“暖冬”一说讽刺似的,漫天飞舞、铺天盖地呈现一片洁白的姿态和纯粹。从冬至春,摄人心魄,令人低徊不已。
无常的天气如同人的心情,时令虽是春天,可阴冷伴着的寒雨难以让人的心情富有诗意。
这是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漫长的感觉却像走过了一个世纪。当送走最后一个学生,当批改完最后一本作业,当梳理好班务,整理好教室,最后一个离开教室,面对庞大的山似的作业时,我再也忍不住对这天气的咒骂。
是的,就像阿啃说的“我们有一万个理由控诉当前的考试制度!”而当前,我确认自己有一条顶重要的理由——那些一大堆的教辅用书,那些肥了自己腰包,打着对学生负责的幌子的官老爷们,正逼着老师也成为帮凶!
我的还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们啊,不论数学,他们这学期要完成六种以上的语文作业,而每天不足两节的语文课时如何能承受得住这样大的作业量?什么时候语文的学习竟演变成了习题的海洋?
当我翻开那套《外国教育家评传》时,我终于明白的是,我何以将目光首先锁定在“克伯屈”身上。
克伯屈经常举一个例子说,如果一个学生学完了历史课,并且考试成绩是A,但是一考完他就将历史教科书往桌子上狠狠地一扔,并说:“这门该死的历史课总算结束了,我再也不想读任何一本历史书了”,我们能说这位学生历史课的学习是成功的吗?回答是否定的。因为他的附学习完全失败,他憎恶历史课,可能还会憎恶上历史课的教师或同学。久之,这位学生会形成一种对世界和人否定的看法。克伯屈指出,这种只注意主学习、忽视附学习的做法正是传统的“亚历山大式教育”的弊病。他对当时教育界流行的各种成绩测量也表示忧虑,认为这种测量往往只限于机械性的技能和知识,强化了传统学校只注意主学习的优势。如果校长根据这种测量来衡量教师的工作,势必使学校工作发生偏差。儿童在掌握知识和技能的同时,学会了憎恨书本,憎恨教师,憎恨学校,在接受文明熏陶的同时成了文明的敌人。
周末我在阳光的斑斑点点的照耀下不能静下心来读书,孩子们忧伤的眼神令我烦燥不安。看着河边干枯的柳枝,“一些受伤的记忆。”让我想起这样一句“或者是春天”。
05、2、26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13 18:50:59编辑过]
这个七月,2005
这是七月的最后一天。想着甜爸爸说的“一字一个烙印。一篇一段回忆。”,便不再犹豫,这就给自己的日子留下一些文字。
虽是炎炎夏日,时近黄昏,天空背景却是模糊不清,没有了往日的明亮和蔚蓝。还有阳光吗?我尽力搜寻着,忽然有些无奈和伤感。
前天午后,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暴雨倾盆,雷电交加。黑暗里,一个人坐在家中,听雨打得顶棚很响,听雨打得窗玻璃很响,听雷声打得地面很响。剑似的闪电掠过,想起了《荒原》著名的开头:
四月是最残酷的一个月/荒地上 丁香在生长/把回忆与欲望/掺合在一起,又让春雨/催促那些迟钝的春芽。
西·康诺利说:“我们应该年年四月都重读《荒原》……”雷电坠落的时候,世界黑暗一片。这样的七月与往年不同,是绵雨黄昏,绵雨暗夜,是不是意味着我该读《荒原》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燕子——啊,燕子,燕子
阿基斯王子在塔楼里受到废黜
这些片段我用来支撑我的断垣残壁
烧啊烧啊烧啊烧啊……
这个七月我读到的是《荒原》,是《悲情城市》。真的,暴风雨中,再没有这样更恰当的描写了。
“老人衣袖上的灰尘/全是烧过的玫瑰留下的灰烬”;“我依然故我/知道自己却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们唯有活着,唯有长叹/不是让这个火就是让那个火把生命耗光”;“我的开始之日便是我的结束之时”……为之浩叹!
这样的七月才能读懂艾略特,真的。
05、7、31
读着玉女的文字,一点一点的忧伤满过我的心头,忽然觉得生命就是象是跌落水中,想大声呼救又被水塞住喉咙,无法呼喊的绝望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