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形而上的时候。我看到了我自己——我——雪,是温暖的,又回来了。背景——有音乐,有书籍,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点点时间,只是这天地相对于雪——小了些。
句子,舒卷着,缓缓地,味道芬芳浓郁清纯——天才的呼吸。
坐于一切最好的思想上,如车之御者。
这是咒语。
毕达哥拉斯的。
坐于一切最好的思想上,你听听,如车之御者,你听听。
闭上眼睛,我都能看见这些文字的光芒。黑夜中,一闪一闪的,多么惬意的寒——这才是和谐。这些咒语给我以力量。
我生活在必须和可能之间,白天,我必须形而下——我身边的每一位都告诉我,生活必须是形而下的——大家——都是那样活着——应试,形式主义——没有生命,没有创造,一切皆机械运动而已。我,可能例外吗?我可能吗?我是谁?——我只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员——我可能超脱吗?
坐于一切最好的思想上,如车之御者。
吾爱必须,但也爱可能。
没有必须就没有可能。
必须是我不得不面对的。必须是一个脚步,紧随其后的另一个脚步——是可能。就像白天与黑夜,没有必须就没有可能。
因为“可能”与“必要”紧相邻。
我生活在必须和可能之间。所以,
忍你所能忍,
关于那些形而下的一切
你必须,但
这些事你要知。
“作事与言语之中都要公平……”
在一切事情中,中庸是最好的。
在必须和可能之间,那个之间,它就是生活——它就是教育。洞穴里面的光亮,那些先知,那些亡灵,皑皑枯骨缝里的种子,弱小呵,种子,但其间充满了神秘和力量。
吾爱思想。吾爱一切最好的思想。梦想,吾是那自由自在的车之御者。
胡乱涂些句子,并继续在梦中念这些咒语,希望这些古老的咒语散发久远的魔力,给吾以——可能——以抵达——以抵抗那形而下的力量。
在每一举动,观察我每次所说:
不要受别人的言语或行为的影响,
去做你或说于你不是顶好之事。
思而后行,以免做出愚事。
因为草率的动作和言语,均是卑劣的特征;
但勇敢地去做不致有悔之事。
勿行你所不知者,常相当的学习。
如此你的生活将充满了愉快。
你如求清洗与解放你的灵魂,
用判断,且反省一切事,
坐于一切最好的思想上,如车之防御者。
一、二、三、四……
明天是星期二——下午扫墓。(二、三节课)
后天是星期三——再大扫除,迎接泰州市课外阅读现场会在我校的召开。
大后天,是星期四——学校最繁忙的时刻……
这些数字,可以是如此这般的米粒的事件的记录。
一朵、两朵,花坛里怎么少了两朵?两次质寻。
这些数字,是教育的一个个细节。
一根、两根……同事的白发又添了几根?
一声、两声,那是咳嗽,也是我自己的。
一本、两本,走过的书——多么漫长的路。
一节又一节,那是列车——呼啸而过的课堂。
一天、两天。盼望着,盼望着,六、七——星期六,星期日——双休,这是我们的好日子。
一次、两次,你记不住这些数字,是因为没有尽我们的力量?
一年又一年,即使有人不断提醒我,我为何还是淡忘了那些虚伪的丑陋的统计?
这些富裕的数字不是模糊记忆,它与实际世界里的任何东西都有关系。
我信这些数字。
给我们的灵魂一些数字,毕达哥拉斯说,四——恒久宇宙之源!
不要让你的困眼皮与睡相遇,
直到你默想了你一日之行为之后
这一周
啊,朋友!我好忙碌。
生命突然绽放,一抬眼,那株古银杏
变成春的模样,这是真的。
我们在地上;在此一个世界里。
在这里忙碌,那么专心致志,
似乎只有疯狂才是梦想
生活就是存在,存在
就像数字一样
填满黑夜和渴欲。
待到一个个小小的嫩芽在教室的摇篮中成长,
纯洁的心灵是否像从前一样,
去造访万能的阳光?
08.4.3于姜堰
课堂
当走到我的生命旅程——课堂,
我发现自己在一片幽暗的森林里,
因为我在里面迷失了方向。
唉!要说出那是一片如何荒凉、如何崎岖、
如何原始的森林是多难的一件事呀,
甚至想起也会唤回我的恐惧!
那是多么辛酸,多么疼痛。
可是为了要探讨我在那里发现的善,
我就得叙一叙我看见的一些事情。
我说不清我怎样走进了那座森林,
因为在我离弃真理的道路时,
我是那么睡意沉沉。
但在我走到了一座小山丘的脚下,
我看见了一个个巨人,
他们的肩头
披上了引导人们沿着
所有道路前行的星星的光辉。
于是,我的恐惧稍稍平息。
——篡改自《神曲》呵呵
卢梭说,有人把自己看成是别人的主人,但他比别人还更是奴隶;卢梭似乎还可以说得更正确一些:任何把自己看成是别人的主人的人,他自己就是奴隶。即使他并非他总是果真如此,他也确实具有奴隶的灵魂,并且在首次遇到奴役他的强者面前,他会卑躬屈膝。只有这样一种人才是自由的,这样一种人愿意使自己的一切都获得自由,而且通过某种影响,也真正使周围的一切都获得了自由,尽管这种影响的起因人们并不总是觉察到的。在他的眼光里,我们可以更自由地呼吸;我们丝毫不觉得自己受到压抑、阻碍和箝制;我们感到一种成所欲成、为所欲为的乐趣,而这一切并不妨碍我们对我们自身的尊重。
——《论学者的使命》·P9
所有历来伟大、英明和高尚的人们,那些在世界史记述中我看到其名字的人类的恩人,那许许多多留下了功绩而没有留下名字的人们,他们都为我工作过,我享受着他们的劳动成果,我在他们居住过的大地上,踏着他们传播天福的足迹,迈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