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我坐在食堂里, 空空的桌椅在召唤。 我是空的,和桌椅一般 在等待逝去的时间造访。 苜蓿柿子炒饭、小葱拌豆腐 炸土豆条,还有什么没来? 阳光缓慢地擦过地砖, 如果我再去描述什么 她会转身走掉,一切 已经停下来了。
我确定它不会来,而且 永远不会来。它只在 普鲁斯特的幻想里, 我坐在椅子上或者坟头上 烟灰埋没了双脚, 它现在是别的的东西: 停止在游戏中的女孩, 瘫软的手表 和永远打不通的电话。 透过铁丝网嚼口香糖的男孩:
监视器前的植物人。 所以我想到医院和太平间, 老年,安乐死。 遥远的事物绑住了我的手脚。 下午在我的右腕划过 一个疤,我才发现 十五年前的事情重新发芽了, 但它肯定不是记忆 而仅仅是现在。 她转身离去时的假象。
●时点
我想说的,不是这一刻 与上一刻,当然 它们更不会是下一刻。
我想说:“一个种植丁香的老头 和他亲密的祖国。远景可爱的镜头。”
力子谈恋爱了,而我被恋爱谈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知多少呀知多少
吱呀吱呀的门,吱呀吱呀的窗户, 吱吱呀呀的标点;蓝月牙两头的圆弧; 月牙上沉默的恐龙蛋——哦 这都值得叹气!
我想说的有多少呀,我想说的 只有舌头。如果我是个哑巴 诗歌在骨头里,我就存在。
●那面镜子的后面是我的生活
那面镜子的后面是我的生活 它们奔跑、散步或者停在那 呵呵大笑。下雪的日子 已经过去,工作人员买火药 炸掉了冰雪雕塑, 长城、金字塔 孙悟空和阿童木们都成了碎片, 融化,在它们镜子的表面。
下雪的日子已经过去, 沙扬挪拉!沙扬挪拉! 悄悄走掉的人。 我已经收拾好碗筷 坐在窗前,等待一双柔软的 手,轻轻擦过。悲哀, 带来了晴天和雨天, 白云溜过浅兰色的画布。
悄悄走掉的人, 对着阔音器嚎叫,只是嚎叫。 谁也不能明白一个女孩 精致的手指的 语言。 海滩上淡黄色的小草屋: 高更老头露出了 达芬奇的微笑。
谁也不能明白一个女孩 她在社会经济学里, 欢乐的葡萄酒。高塔坐在 花园的草坪上轻唱 “唱黑色的忧郁之歌” 而你刚开始看见的镜子 其实在另一个星球, 生活坐在它的后面,是个导演。
西西 问候了:)
不老不老 年方廿十一 性属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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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