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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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大槐树的忌日
古稀的老婆婆们顶着香火
一步一步的退回坟墓
还记得那个午后的清晨
狂风暴雨肆虐,枝桠满地
半截空心的树桩
躺在了干渴的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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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的那个傍晚
三五成群的叔伯兄弟
骑了辆还有轮子的自行车
挂几个单薄的灯笼,上路了
落日的余辉渐行渐远
背影迷离,家里已没有什么可以留恋
被阉割的土地上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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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放飞海滨的风筝
依稀望见儿时的乐土
电波送来故乡的消息
三千亩农田划做了厂区
红顶子商人们叼着印章
金碧辉煌的剧院里上演了
一幕幕羊吃人的大片,举国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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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身了,有权了,换届了
十几桌的酒席扯下了大半个天
“大哥,就你上吧,你是咱们家
最有威望的,准行”
一家一姓的王朝掌握了数十载
谁敢说改选的方式不民主
“人权算什么,老子是模范,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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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安国的子民从梦中惊醒
天塌了,穷秀才们四处流浪
饱读诗书的精灵们都走了
有谁来承继这最后的辉煌
面包托着沉重的潜水艇前进
难道应了那千古流芳的名句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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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鸟唤来了春天的精灵
寂兮寥兮的大地上
挺立一个个元气充沛的殉道者
那是我们的救世主吗
不,家园没了,孩子们各自谋生
辉煌的文明驾鹤西去,只留下
几片甲骨,让后人去考证复兴的梦
虫子说"语言还没找到突破口啊,无法把你的思绪张起来"
你给提点意见啊,不能总是批评吧
语言吗,怎么算是找到突破口了呢
思绪如何集中呢,说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