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这平静 | ||||||||||
未曾见过雌马怎样在草原上狂逐
战火平息的年代一道如血的疾风
暗堡中深藏一把把勾魂的尖刀
伸向身体深处无止地掠夺
人们忘记了第几根手指上的肉在颤栗
善良的人做了么多不善良的事
在强盗灶里焚烧自己的木柴
玻璃幕墙背后装着痛苦
活着的人不及一只牛死时的悲壮
深爱和平的人爱上了与心做战
悲愤的舌头坚硬成木
想说,只能想着说
神的耳朵搁在尸骨做成的木箱里
苍蝇欢呼末日的到来
灵魂早已镶嵌在不安的架子上
可是,我们又听得到什么
阳光普照的大地一片安祥
水的世界,云的海洋静得有些凄惨
看着,眼睁睁地看着平静将我们吞噬
有谁能站在太阳的核心发言
----杀了这平静,杀了这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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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并不怎么自信的人,诗相对于我来说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自我安慰和自我渲泄。我常常对于一切感到无奈,无奈的时候我只会简单地将一些文字进行导演,导演一场场文字的独角戏――有人说我导演出来的分行文字便是诗。我说不出什么是诗,但我却清楚地知道什么样的文字属于诗,什么样的文字不属于诗,我对诗基于一种直觉。当然,对于诗我能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不是什么诗人,虽然有人把我说成是一个“自由诗人”,我为此感到脸红,感到不适,感到天空快要暗下来。我只不过是诗歌的孩子,过去是这样,现在依然不变,将来我也不会坐在诗的高椅上。诗太虚了,我明白我要生活,像其它人一样需要吃喝拉撒,而诗歌不能当饭吃,正如陈剑州在一首诗中所说的:“你的诗写得再好,有人民币好吗?”生活中的人不能不现实,即使他在灰色的现实之中可以选择逃避,选择被遗弃,但是一切不会轻易地随逃避和遗弃而终止。也许有人会认为死亡是一种终止,那他就太轻视现实了,死亡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海子作为一个神话,他只不过是一个神话而已,他对于一切没有任何意义可言。海子的遗言是“我的死与人无关”,但海子的死仍然与人有关,人是复杂的,谁也无法完全脱离生活这张网。诗歌太过虚弱,我不想把它当成岩石或山峰,以不可估计的重量和高度去追随它。也就是说,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用尽所有的心血去写诗的,我不会用死亡的方式和诗歌进行零距离的接触,我只是个孩子,孩子的本职是学习和生活--我自认为如此也没有对不起诗歌,我还算是个认真的孩子。
我讨厌一切籍以诗歌名义来标板自己的“诗人”,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当中,人们只是不断地在丑化
我之所以语无伦次地说出这一些心理话,是因为我对诗歌的现状感到窘迫,甚至是难为情。而我对诗歌的看法是:它不需要掌声或者鲜花,它本身就应是掌声和鲜花;它不需要被解释或吹捧,它自己就是最好的解释,它有着自己适合的位置。诗歌永远地存在着,不管它以何种形式存在,它都有着自己圣洁的灵魂。
我不敢说自己是诗人,对于别人称我为诗人,我会不适,因为太多的“诗人”,他只不过是一个借“诗”的人,或者说是“偷诗”的人,他们总是生活在诗歌之外,而一伸手就要向诗歌索取了。现在又有谁能真正去对待诗歌,对待自己被蛇缠绕着的灵魂呢?我真害怕将来会有人这样说这个时代的诗人--他们真可耻的。
作为一个读诗人,作为一个写诗人,我永远只能是诗歌的孩子,我没那么崇高,我没有足够的臂力,我只能学习、生活,做一个平凡的人。
2005年的第一缕阳光·东方红 | |
东方睡醒的太阳伸出修长的手指 擒住我的脑袋 我的头发已经浸渍着阳光的尿味 我没穿上外衣起身奔跑 追赶太阳-- 你这个喜欢在别人床上撒尿的老顽童 看我赤手空拳打破你的头颅 追赶太阳…… 追赶太阳…… 我要追到宙斯的宫廷 喝道:“阿波罗,你给我滚出来!” 你擒住我的脑袋 看我打破你的头颅 看看东方龙族的子民 谁还捂住心口唱着红色的歌谣 我要看看 东方为什么会红 是太阳流血 还是之外的十三亿的生灵在泣泪 东方红…… 这黯淡的光芒 我要看看你还敢不敢 恣意擒禁自由的灵魂 |
南方春天的五个片断 | |
感知 圆圆地收集一些 声音 动作 严实地裹起 自然地滑落 消失 春 未曾红过 一个脑袋 经历 这一年的第一个季节 风过雨过霜过 他在聋人 哑人 盲人的世界里 听 说 看 一些奇怪的秘密 生活 继续着 悄悄继续着 纷纷指向夏天 苍蝇 蚊子 日子和生活 折叠一张旧床单 腾出新鲜的空间 一个暗淡的影子 闯入眼球 表达 一种记忆 浅薄的一部分 正在遗忘 日子就像截瘫的男人 坐在轮椅上 生活是 女人穿在深处的内衣 一张定期的存折 期限是一辈子 白发老人 白了的天 冷冷漏过一个老人 咳嗽着 驼背走路 双眼凝视 一个年轻的妇人 翘起屁股 洗衣服的样子 除此 干净的衣服 被沾染灰尘的水 从白发 开始幻想春光 贱卖自己 不够及时 勒住马达 两匹马儿在路上碰头 两个人在马路上 他妈的 叫卖母亲 从下体出发 价格越来越低 他们像这个春天一样 贱卖自己 不孕的天空 这个不孕的天空 暗下来 歌声慢慢地下垂 沉睡的夜 远处 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一座房子 被风伤了心脏 想法是一个少女 期待 处女膜撕裂的景象 一些血丝 一个婴儿的啼哭 在一个不语的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