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门开了又关上，你始终躺在床上 穿白色衣裳的人，一会，就消失在拐弯的地方 窗台上一丛盛开的水仙花，被夕阳的光照镀上一层薄妆 淡淡的粉色，像今天那个女孩，羞涩的模样 我站在窗畔，试着咧开嘴笑一笑。 本该让笑语回荡在周围的空气里，我凝视着 柜子上的闹钟，你似乎也在仔细听时间走动时的“滴答”声 一张写着字的纸，在你转动身体时，飘落到地板上： “沙漏。” 2、 门开了， 最小的孩子先看到你右手面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有的地方 泛着青紫的颜色。“老师，你是不是也犯错误了，才会被打针？” 后来，你一直都躺在那里。先停止了手的运动， 接着闭上，眼睛。最后，才停止 呼吸 痛苦，始终都没有爬上你的面孔。还有， 衰老。安静也一点点地吞噬了我的心，在葬礼上 一朵浅色的微笑盛开在嘴角。我就被众多道德的人遗弃 很多时候，我都是很失望。很少的机会，我才能重新看见你 3、 是不是不该——？ 直到现在，我才记起 自己都未曾喊过你的名字。那么，名字重要吗？ 我一直更换着自己的笔名，从开始到现在 我的好朋友记得我的每一个笔名，从开始到现在 而你被记得的，只是一个姓。现在，许多人已经遗忘了你的性别…… 4、 是不是不该——？ 我又像孩子一样缠着你诵读臧克家的诗歌——《有的人》 你，笑而不答。直到最后，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5、 今年的五月，已经不是那时，人群热闹中的冷寂 微微地，能感受到初夏的炎热 今早，小雨落在南方古城青色的瓦片上 落在碧青的香樟树叶上。九十个大学生坐在大教室里听课 我望过每一扇窗，最终目光停留在最后一扇： 绿叶丛里最后一朵精神抖擞的花朵，只是 花了很长时间，都想不起，——它的花名…… 2005/5/2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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