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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转贴〈双面胶〉,关于东北婆婆和上海媳妇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怪才的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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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论坛游民 帖子:10 积分:210 威望:0 精华:0 注册:2005/8/10 13:55:46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8/10 14:36:00 [只看该作者]

丽鹃从房间出来,站在楼梯口听话。

“我撕拦你这个老逼的嘴!你个老不死的老逼!前世作孽,今生作怪!我一棍子夯死你!”丽鹃妈跳起来扇亚平妈一个耳光,又一把将亚平妈推出去。亚平妈身型小,很吃亏,先挨一巴掌又跌倒在地,伏在地上不起来,嚎啕大哭。

亚平很用力地拦开丽鹃妈,推搡着说说:“撒什么泼啊!放什么赖啊!当初大家不都是贪图利息吗?上当也只能怪我们自己有贪念。当初丽鹃还跟你说不需要了已经够了,你还硬把钱塞到她手里。责任不全在我们吧?本来投资就是有风险的。您坐下吧!”亚平凭借身高力气优势,将丽鹃妈提起来用力放在椅子上,吓得丽鹃妈惊叫连天。

丽鹃从楼梯上冲下来,当着亚平妈的面一巴掌煽在亚平脸上,并拿头去撞亚平,拿手去撕亚平的嘴。亚平妈立刻挺身而出挡在儿子面前说:“你凭什么打我儿子?有话不能好好说?有种象种,一样的泼妇!”

丽鹃蔑视地看着婆婆,说:“我跟我丈夫讲话,我教训我丈夫,关你屁事?你有多远死多远!我打他是因为他敢推我妈,我打他是因为当初我早告诉他你们一家迟早会把他害了,他根本不听话。我打他是我坚决不同意要我家跟你家凑在一起,是他逼着我去的。你站中间干吗?闪开!不然我连铺盖带人把你们赶出去,叫你们滚蛋!你住我这,吃我的,一点不感恩,还把自己当个人了,动不动就想在家里充老大,我告诉你,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家,我家出钱买的,你家出的钱我已经还你们了,加倍都不止,我让你们住这里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你要叫我不爽快,我连这个男人都赶着一块滚!”丽鹃说完扬手又给亚平一巴掌,亚平妈拿胳膊去挡,一抬手,丽鹃的手撞到墙上,这更激怒了丽鹃,丽鹃先是一把将婆婆搡出好几步跌坐在沙发上,又对着亚平的胳膊狠狠咬下去,死不松口,丽鹃妈都惊呆了。

亚平面对大肚子的老婆和旁边惊叫的娘,还有胳膊上的剧痛,浑身冒汗,眼冒金星。推又推不得,胳膊又抽不得,亚平妈冲过来猛拉媳妇的头发,试图拽开疯狂的亚平,丽鹃的妈又冲上去拉住亚平妈的头发,一个家打成团,哭声,尖叫声不绝于耳,楼上传来沉闷地“咚”地一声,感觉一个麻袋砸下来。

亚平妈惨叫一声:“冠华爸!”撒腿就往楼上跑,亚平用另一直空着的手猛地煽了丽鹃一个大嘴巴,把丽鹃打醒,抱着血淋淋的胳膊也往楼上跑,丽鹃瘫软在地上,两眼无神,丽鹃妈半个身体开始发硬,站不稳地往下倒。亚平拿手机叫救护车。

不一会儿,楼下警车救护车的鸣笛响成一片。

亚平爸在上救护车前,对蓬头乱发的老婆挣扎着喊:“要亚平离婚!”

没到医院,亚平爸就断气了。

亚平在警察局,丽鹃在医院挺着肚子和爸爸一起陪着小中风的妈,亚平的妈一个人孤单地在太平间,失神地面对床上的尸体。“赶紧回去拿衣服来穿上,等下要硬了。现在身上都又是尿又是粪的,怎么上路啊!”亚平妈跟没听见一样。

亚平家现在挤满了东北来的亲戚,家里给布置成灵堂的样子,亚平公司的领导前来看望,亚平爸单位派人来慰问,丽鹃单位也派人来送挽联。亚平双膝跪地,除了失声痛哭,并不能做些什么,亚平姐站在门口迎来送往。亚平妈躺在床上拒绝说话。

丽鹃妈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你赶紧回去。”丽鹃恹恹地说:“我不回。我厌恶透了。”“不行!你一定要回!他妈已经在盘算要卖我们的房子了!你要不回,他们哪天把锁换掉,房契又在里面,房子说没就没了!要我说,你就连生孩子都不能出那个房门一步,叫医生到家来!等这个孩子一生完,你就丢给他家,跟他离婚!这些外地野鬼,真是不能沾!简直是流氓无赖!”

丽鹃回到家。

整个家笼罩在愁云惨雾中,黑色的大相片,黑色的幕墙,花圈从门口就开始摆放,每个人都戴着白孝,女的头插一朵小白花。丽鹃在门口就听到亚平已经哭哑的嗓子,边哭边喊:“我爸,我爸,儿子不孝啊!”

丽鹃跨过门坎直奔楼梯。

“站住!”亚平姐站在门口低声呵斥。丽鹃连头也没回,根本没停脚步。直奔自己的卧室。

冠华将麻衣麻布交给亚平说:“去!叫那个贱货穿上!她还套着红毛衣!”亚平继续哭泣。冠华踢了亚平一脚说,“去呀!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那媳妇,你能管得住吗?气死我爸不说,进门连头都不磕!要不是看她肚子里装我家的孩子,我一刀宰了她!”

冠华蹬蹬蹬追上二楼,用力拍着门说:“穿上孝服!”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开门!你听见没有?穿上孝服!”

丽鹃打开门以后,冠华将麻布扔到丽鹃脸上。“你害死我爸!”丽鹃毫不相让,将麻布扔回去说:“谁害死你爸?要不是你把大家的钱给弄丢了,你爸还多活两天。别想把屎盆子扣人家头上以图自己轻松。你不但害死你爸,还害我妈到现在都躺在医院里。我看你是亚平姐姐的份上还没说话呢!别以为你声音大点我就被你压着了。告诉你,我们俩的事没完呢!咱们法庭上见,我手里有你丈夫和你的亲笔签名借据,上面写的是欠款并付利息。看到底谁狠!这世界真是看不明白了,欠钱的这么嚣张!”

冠华站在门口张口结舌。丽鹃砰地关上卧室门,直摔在冠华脸上。冠华奔下楼去开始唱着哭丧,边哭边将丽鹃要告她的事说给弟弟跟妈听。

亚平妈叹口气说:唉!家破人亡。屋漏逢雨呀!”沉思片刻,对亚平说:“找个机会,我要好好跟丽鹃谈谈。毕竟是一家人,不能为了点钱败了。”

亚平父亲出殡前一天,亚平妈召开家庭会议。丽鹃这两天一直闭门不出,眼不见心不烦。那晚,是亚平妈站在门口一直敲门,央丽鹃出来的。

“丽鹃啊!家里遭遇了这么大的不幸,我这当妈的真是难过。首先呢,我要对你们家表示道歉。出面借钱的是我们家,现在还不出,害亲家母住院,我心里也不好受。你爸去世呢,是迟早的事情,不能怪在你头上。今天要把话说明白。以后冠华亚平都不能这么想。说到底,错在我们,欠债还钱是本分,那天你妈在这里,我要是不说那么过头的话,也不能害到你妈中风。丽鹃,欠的钱我们不赖。现在我们没钱还,辛苦攒几年,一定会还的。也许利息给不了那么多,但本金会给亲家。请你放心。你看,亚平现在工资也不低,我们一起艰苦个两三年吧!这笔钱就出来了。毕竟是一家人,以后还是要见面的。你给亲家捎个话儿,就说我在这里赔礼了。”亚平妈坐在沙发上,冲丽鹃深深地躬下腰。

冠华和亚平面对谦卑的母亲,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反应。亚平急切地看着丽鹃,他多么希望丽鹃立刻伸出友善的手,接过母亲的话,就此冰释前嫌。冠华也热切地希望丽鹃收回告上法庭的话。

丽鹃冷冷地低头坐着,默不做声。没有一点反应。

“孩子,你看?。。。。。。。”亚平妈垂寻的眼光。

过半晌,丽鹃说话了:“你这番话,是为冠华说的吧?你是不是想求我不要告她?明说不得了吗?何必绕那么大弯子,又抹蜜又塞糖的?”

亚平妈叹口气说:“心结易结不易解啊!无论出于什么心,你都会把我往坏里想。我是真从一家人的角度去想的,不希望这个家就这么散了。孩子还没来到世上,不能就没了妈。钱的事情是小事,情难留啊!”

丽鹃依旧低着头,说:“孩子来到世上怎么会没妈呢?他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只会没爸,不会没妈。你好象就认准了这孩子就跟你们家了啊!”

亚平急了,“你什么意思?丽鹃?难道你想跟我分手?就因为这点钱?”

丽鹃依旧低着头,不咸不淡不急不徐地说:“没什么意思。你还挺聪明的。我觉得,两家都打到这份上了,没必要硬挤在一个屋檐下。把帐算算清楚,分了吧!这不是一点钱,这是一大笔钱。这不是我的钱,这是我妈我哥的钱。告不告,不是我说了算。借据也在人家手上。至于你妈说的还钱方式,我不同意。你姐借的钱,凭什么要我们还?我们赚再多,那是我们俩的。跟你妈跟你姐无关。你们家的毛病是,团得太紧了,以至于分不清楚里外。这钱一笔是一笔。当初你姐出面借的,理当由她还,她还不出,求我们,我们若替她还,那是我们的情分,不是应当的。你妈有什么权利做我家钱的主?”

一片沉默。

亚平妈再张口:“丽鹃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利语三月寒啊!伤了人就补不回了。从道理上说,欠条上也写的是融资,真到法院去判,不见得怎么判。就算判冠华赔钱,她也得赔得出才行。最近她们夫妻俩的单位效益都差,很可能双双下岗,自己都要拿救济金了,哪能有余钱还呢?脑袋掉了碗大的疤,逼急了,他们一家三口就是抹脖子上吊,也还是还不出。也不见得这样你就看着高兴了吧?先不说一家人的话,就是普通人,看着人家境遇可怜了,也伸不出手要钱呀!妈在这里跟你讲道理,也是求你,看在好歹认识的份上,不要逼太紧。你的恩,我们感了。”

亚平伏在丽鹃脚下,也哀求道:“鹃!我们还有孩子呢,怎么能说分就分呢?你放心,我拼命挣钱去,一定不叫咱妈咱哥吃亏。你给我句话呀!”

丽鹃沉默很久,甩出一句:“钱不是欠我的。那些道歉的话,赔钱的法子,得你们去跟我妈我哥说。不论最后是谁还的,在人家面前,得说由冠华还。没事我睡觉去了。我累了。亚平,希望你不要再半夜里扯嗓子嚎了,我这都几天睡不着。你爸死了,你孩子还活着,今天晚上让我睡个好觉。”站起来,准备上楼。

“那。。。。。明天你爸出殡,你看,要不要一起去?”亚平妈赶紧小心追了一句。

丽鹃根本不搭理。 第二天一大早,丽鹃绷着脸换上孝服跟在遗像后头去了殡仪馆。看不出情愿不情愿,不过面部表情的冷峻与死板倒是与丧礼气氛相符。

三天后,亚平妈率领一家大小,包括女婿孙子提着糕点去了丽鹃的家。

丽鹃的母亲还躺在床上行走不便。亚平妈一进门,顶着丽鹃妈的历目,睬着尖刀阵前行。放下礼物,就一屁股崴在丽鹃妈的床边,语调轻柔外带羞愧地道歉。态度之诚恳,举止之卑微,叫亚平不忍下目。好在丽鹃妈是见过大世面的,不为所动:“你不要跟我来这一套。我们两家已经恩断情绝了。法庭见。还要包括我的精神损失,住院费用,一切一切。你们走吧!东西也拿走,我看不上。”说完就拿手直轰来客。

亚平的脸憋得通红,不知是怒是羞,眼看就压抑不住要爆发了。亚平妈用眼色阻止了亚平说话。冠华一家倒是老老实实的,一句话没有。连调皮捣蛋的小孩儿都吓得没一句话。

丽鹃的哥哥这时候果断站起来说:“意外已经发生了,只能往好的方面解决。阿姨,钱的事情慢慢说。我不能说我不要,毕竟我在上海也要生活,你们尽量还吧,我们也不催你们。这次损失最大的还是人。亚平的父亲还有我的母亲,为这点钱闹成这样,不值得。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我代表妈妈接受你们的道歉,和好和好!爸!端几杯茶来好吧?”

丽鹃妈还要争辩,被丽鹃哥用手压住:“不就一点钱吗?人重要还是钱重要?只要你活着,有得享受来!再过三五年,十万都是废纸了,随便抓抓就有。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不要再吵了。这是妹妹的婆婆,你多少要给点面子。”

亚平听了大舅子的话,内心感激万分。

钱的事情告一段落。

亚平妈回到家后,对亚平说:“眼看丽鹃要生孩子了,我身体也不好,得请个保姆。这笔钱,就从你爸爸看病没花完的钱里出。找保姆要谨慎。首先要安全,现在保姆偷孩子的事情太多了。其次要会疼孩子,真心疼孩子的少。我想过了,你大表姐现在在家闲着,才四十出头,正是能干活的时候,一只手能拎一个煤气罐子,又是亲的,叫她抱孩子放心。在上海,找一个保姆,最低也得 700块。有这笔钱送给外人,还不晓得干得怎么样,不如给自己人了。至少对自己的侄子肯定没话说。你说呢?”

亚平频频点头。

丽鹃坚决反对:“我不用亲戚,不好使唤。既然你跟我们住一起,就不存在安全不安全问题,保姆就是来干活的,你多看着点就行。还是到劳动介绍所去找。还有,表姐有家有口,能在这里干长吗?今天闹着来,明天闹着走,不够我贴路费的。”

亚平妈保证:“你放心。说是表姐,你用你的。该叫她干什么甭不好意思。外面找的保姆,我也不能24小时看着,人家要真憋着坏心,想偷我们孩子那还不是眼皮底下的事儿?既然来了,就扎根儿了。他们一家大小也指这钱过日子不是?我前头就跟她说好,不兴来回跑的。行不?”

“行!”亚平替丽鹃就答应了。

亚平表姐来得倒挺利索。一个大挎包就装下所有的行头了。一进门长嘘短叹:“哎呀妈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呀!提前实现四个现代化啊!这整个一空中别墅啊!叫我瞅着,比外头的独门独院儿别墅强多啦!楼下还有防盗门腻!多安全啊!亚平这小子行啊!”

亚平妈乐开了怀:“可不咋地!这可是大上海啊!每个月光贷款我们亚平都得还好几千哪!”“那不要了亚平的命了?”“我们亚平一个月工资就一万多!不怕!”“哎呀妈呀!大兄弟真出息!上一个月班儿强过我忙一年的啊!小姨你瞧好吧!以后靠着亚平,你们一家就吃香喝辣啦!”

丽鹃冷眼看,不说话。

亚平的表姐玉喜干起活来真没话讲。没活都能捣腾出活来。早上丽鹃去上班,连鞋带都替丽鹃系好,很会疼人,比亚平还强。虽然说话咋呼点儿,有时候兴致来了放开嗓门震得房门有点颤,睡觉呼噜打得有点响,略嫌吵,旁的倒没啥。

一周后,丽鹃开始觉得浑身瘙痒,上班的时候不停地挠。起先怀疑怀孕后期皮肤干燥,涂上厚厚的凡士林也无效。回去跟自己妈一说,丽鹃妈拉起丽鹃的衣服闻闻,说:“衣服没清干净,肥皂粉蛰的。”

丽鹃回去后便留心看玉喜洗衣服。

玉喜洗衣服不用洗衣机,甚合亚平妈的心意。纯凭手搓。肥皂粉搓一遍,清水涮两遍。第一盆清下的白花花的肥皂水并不倒掉,而是留着擦锅台抹桌子。第二遍清的水蓄在桶里擦地冲厕所。然后完了。衣服拧干了往窗外挂。

丽鹃吓得跟后面阻止道:“玉喜姐,这算干净了?”“那可不咋地?都洗三遍了还不干净?洗衣机不也就洗三遍吗?我这还一件一件搓的呢!你放心,有油点的地方我都先搓过了。”

“我不是那意思!你最后一遍清衣服的水上,都漂着泡沫呢!这样洗不行的!我穿了浑身发痒!”

“你那是心理作用!人洗还能不比洗衣机洗干净?洗衣机洗你都不痒,我洗怎么就痒呢?”“那不一样,洗衣机放的水多!每遍洗完都甩干,容易清,你手拧拧不干净的。肥皂粉都积在衣服里面。我看最少要清四遍,水面上没泡泡了才行!”

“哎!丽鹃啊!这水不要钱啊!你没见我恨不能都把这剩水喝了?有钱是一回事,那也不能糟蹋能源吧!水多宝贵啊!再说了,水上有泡泡太正常了,拿手胡拉两圈上面都飘泡泡呢!你看你看!”玉喜一句不肯相让,还拿手去泼了泼盆里的水,果然水面上漾起了几个大泡泡。

“这是两码事!这种是大泡泡,是空气,你那种是小泡沫,是肥皂泡!”

“那你这就是为难我了!那万一盆上面飘着又有大泡泡又有小泡泡,我以哪个为准呢?”

“小泡泡多就说明肥皂粉没带干净。洗到大泡泡多为止。”

“这个多又怎么个说法?多少算多?你给个百分比,三七开?四六开?”玉喜不高兴了。“得!我人直,拐不过那么多弯来,”玉喜跑上楼,从书房里拿张纸拿支笔推到丽鹃面前,“你给画个图。多大的泡泡算空气,多大的泡泡算肥皂。我就照着比。万一我洗四次了还是有小泡泡呢?”

丽鹃哑口。想了想说,总之,洗衣服的时候要放水笼头冲,不能一盆水从头搓到尾。最少清三次。

亚平妈就坐在客厅里听丽娟跟玉喜为个泡泡争来争去,玉喜嗓门大,中气足,从势头上一下就压住了丽娟,最后又掏出笔来要丽娟画押,快把亚平妈给笑晕了,就那么一直抿着嘴偷乐。

“还有,洗完衣服的水都倒了,别留着擦这擦那。那里面又是内裤又是袜子的,拿去擦锅台,一个是吃的,一个是穿的,混一起真上下不分了。”丽鹃原本不计较这些,因为觉得在泡泡的争执上失了阵地,便随口找个话说,“我们家不缺这点水钱。”

“那你不缺,不如把钱送给我算了。我省的算我的。白花花的水,哪能就这么浪费呀!裤头袜子有什么要紧啊!都是贴身穿的,又不脏,你们这都天天一把澡的,难道还嫌自己身子脏?”玉喜顶回去。

丽鹃明显不是对手,怏怏出了厨房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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